暂避破庙时,上官佩撕开染血的霞帔为他包扎。独孤珩忽然握住她持匕首的手,引着刀尖划向心口:"往这儿刺......"他笑着咳出血沫,"孤把玉玺藏在这儿......"
"闭嘴!"她将金疮药按在他肋下箭伤,"本宫要的是活着的玉玺。"
残烛忽明忽暗间,他蘸着血在她掌心勾画:"出城密道在......"话音未落,庙门被重斧劈开。上官佩的簪子已没入刺客眼眶:"陛下这藏身之处,倒比喜床热闹。"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独孤珩背着她在乱葬岗穿行。喜服早褪作血色战袍,他忽然咬住她耳垂:"佩佩可知......孤为何执意穿红衣?"
未及应答,一支鸣镝箭破空而来。他旋身用脊背硬接,金丝软甲裂帛声里,上官佩看清箭尾系着的北疆王玺:"因为......"他折断箭矢轻笑,"血溅红衣看不出来,省得你嫌脏。"
登上最后一道山梁时,追兵的呐喊已渐不可闻。独孤珩将她放在古槐下,染血的手指解开腰间玉玺:"从这儿往南......咳咳......有上官氏旧部......"
"陛下这是要托孤?"她突然扯断缠在彼此腕上的金丝,"本宫准你死了么?"
十丈外的悬崖忽然传来马蹄声,他笑着将玉玺塞进她怀中:"孤得去给佩佩......挣顶新凤冠......"玄铁剑在峭壁划出火星,"顺便问问北疆王——"残破的喜服在晨风中扬起,"抢亲的规矩是谁教的!"
上官佩醒来时,身下是铺满战旗的马车。老将捧着染血的喜服残片跪禀:"陛下单骑闯营,斩北疆王首级于阵前......"
她忽将玉玺掷向崖壁,金镶玉的碎片中滚出枚带血的螺子黛——正是大婚那日,他为她描眉时用的那支。
暮色漫过染血的嫁衣时,凯旋的号角震落山间桃花。上官佩捧着残破的婚书,望着被铁链缚在马背上的独孤珩:"这囚笼,本宫亲自打造的。"
他腕间镣铐叮当,染血的指尖抚过她眉梢:"还差道工序......"突然扯过铁链缠住两人脚踝,"该把洞房花烛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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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惊情**
1. **红妆化甲**:喜服裂帛现玄甲,九翟凤冠碎星河
2. **断桥背誓**:玉带缠腕跃火海,毒珠藏尽巾帼智
3. **胭脂藏锋**:金簪剜箭示赤诚,乱葬岗中定死生
4. **铁链囚心**:残袍裹挟凯旋梦,镣铐再续未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