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布莱克当年第一次飞行也是这样。"霍琦夫人扶正歪掉的帽子,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同样的灰色眼睛,同样的不要命。"
维斯塔的胸口剧烈起伏。这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父亲的真实描述,而不是《预言家日报》上模糊的讣告。她没注意到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正用评估战利品的眼神盯着她,更没发现城堡某扇窗户后,斯内普的黑色身影正死死攥住窗台。
万圣节前夕的城堡弥漫着南瓜的甜香。当奇洛教授跌跌撞撞冲进礼堂时,维斯塔正看着天花板的蝙蝠群组成古怪的图案。突然,她的挂坠盒贴着皮肤发起烫来。
"地下教室有巨怪——"
斯内普离席的速度快得不自然。维斯塔数到三十秒后悄悄跟出去,在拐角处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斯内普的裤腿渗着血,正一瘸一拐地朝三楼移动。
尖叫声从女生盥洗室方向传来。维斯塔赶到时,巨怪粘稠的口涎正滴在赫敏僵硬的背上。她本能地嘶吼出一串音节,巨怪的动作突然停滞——那是她不懂的语言,却像蛇类般滑过喉咙。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罗恩的咒语让木棒浮起,重重砸在巨怪头上。
当麦格教授质问时,赫敏的谎言让维斯塔怔住了。这个早上还在图书馆纠正她发音的女孩,此刻颤抖着承担不属于她的责难。回到公共休息室,潘西尖利的声音刺破喧闹:
"你居然救那个泥——"
"如果巨怪杀死学生,《预言家日报》会怎么写?'斯莱特林见死不救'?"维斯塔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窃窃私语戛然而止,"或者你们更希望邓布利多关闭学校?"
深夜,当她抚摸发烫的挂坠盒,发现内侧的刻字从"我敞开以待闭合"变成了模糊的银色纹路——那是格兰芬多宝剑与斯莱特林蛇怪缠绕的图案。
"解释。"
斯内普的地窖办公室里,蟑螂堆在玻璃罐里窸窣作响。维斯塔直视那双漆黑的眼睛:"巨怪是 diversion,有人在三楼禁区——"
"鲁莽!自大!"斯内普突然暴怒,魔杖尖抵住她的太阳穴,"你以为凭那点三流魔药和飞行把戏,就能对抗——"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冥想盆的银光中,浮现出雷古勒斯十七岁的脸。他站在同样的位置,对年轻的斯内普说:"计划很简单,我去拿真的挂坠盒,你确保有人能完成我未竟的事。"
斯内普猛地关闭记忆。他的呼吸第一次出现紊乱:"从明天开始,每周四晚上学习大脑封闭术。"
当维斯塔转身时,墙上某幅画像中的女巫突然眨眼:"那女孩的眼睛,和雷古勒斯闯入岩洞那晚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