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峰叹息一声,这都是什么事!
“村长,我可是读书人,安哥儿这般不分清红皂白殴打我,还打伤家中父母,我定是要带他去见官,还望村长带人帮衬一二。”耿礼咧着嘴拱手道。
“呵,不分青红皂白!你敢把你做的事讲出来大家听听吗?还读书人!哈哈!读书人就为了自己的前程送亲弟弟去死!谁不知道沈家庄沈家傻儿子天生痴傻却力大如牛,已经玩死了几个哥儿女子,我的好哥哥就为了一个文书就要送我去死,还不许我反抗了不成!”安哥儿仰天长笑,恨声说道。
围观的村民一阵窃窃私语,没想到还有这出,沈家那傻儿子十里八乡可都知道,尽管家里有钱,谁家好哥儿、姐儿舍得送人去糟蹋,就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宁愿卖去做奴仆也不舍得嫁去沈家遭罪,做奴仆至少还能活命,嫁给沈家一定是没活路的。
“真没看出来这耿礼平时斯斯文文一派读书人模样,心肠却这么黑!”
“嘿,你不是不知道他哥供他读了这么多年书,结果得啥好了!这就是一白眼狼。”
“读书人虽金贵,可一童生可不值钱,以后还是离远点,别招了人眼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耿礼听着私语声,脸黑如墨,这群愚民知道什么,等他当上文书那沈家也不敢欺负人,安哥儿在家里吃好喝好,呼奴唤婢哪不比现在好!
张小花捂着头艰难地回到院子,听着这些人议论着他儿子,心里恨得不行。
“这门婚事是我找到,不管你哥的事,就你这身板还怕打不过那沈家的傻子!不管说什么,今儿你殴打父母兄长是事实,我定是要去衙门告你这不孝子!”
余峰叹口气,正待劝慰两句,这安哥儿去了衙门焉有命在。
耿季带着邱兰、落哥儿过来刚好听见张小花的话。
拧眉看向院中的人。
安哥儿低着头捏着手中的棍子不发一言,耿礼沉着脸,表情阴翳,耿福沉默地站在耿礼身旁,手虚扶着人,张小花捂着头,脸上有血痕,愤恨地看着安哥儿,脚下有些打晃似站立不稳。
沉思片刻耿季笑呵呵望向耿礼道:“大伯娘可想好了?”
他不待人回答继续道:“不巧我刚好认识闻客来的东家,改日定跟人好好唠叨唠叨今日之事。”
张小花闻言牙龇欲裂:“你这个……”
“大伯娘想好了再说!”耿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娘!”耿礼按下涌现的怒意喊道,耿季认识少东家他是知道的,现今文书一职还未有着落,不能得罪了人。安哥儿且先放他一回,等他……
张小花听见耿礼的声音,一阵头晕,坐倒在地。他明白今天奈何不得这哥儿了,却也不想人碍眼,就安哥儿今日这狠劲再待家里她晚上都会睡不着觉,生怕他半夜把一家子全杀了。
“村长,今日这事你也看见了,这个家是容不下这哥儿了。”
余峰也明白,道:“你待如何?”
张小花: “净身出户!这个家一丝一毫他都别想带走,每年也得给我们养老钱!”
余峰皱皱眉:“村里可没有这个先例,没有哥儿嫁人后还要给养老钱一说。(架空文,请勿带入,谢谢!)”
张小花眼珠一转道:“那就给十两银子,我养他这么大总不能白养。”
“这……”余峰无语地看着人。
“我给!村长我给!我只一个要求,既给了钱我要签断亲书!与这家子再不相干!”安哥儿抬起头平静地说道。
“你个逆子,想得美!”张小花才不愿就这么放过他,这哥儿断了他儿的大好前程,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余峰也来了脾气:“那你想怎样?村里不可能开这个先例,你既不满意以后有事也别找我,让你家童生少爷自行解决吧!”
张小花一噎,这可不行,每年村里秋收等事宜都得村长出面,没有村长照拂他儿子只是童生那些衙役可不会给面子。思量一阵开口道:“我也没说不满意,要签断亲书可以,我现在就得要十两银子,不然就什么时候给齐什么时候签!”她知道安哥儿没钱,过了今天以后签不签还不是她说了算。
余峰无奈,这人打的什么注意他还能不清楚,可这话也没毛病,一时有些为难。
耿季瞧着张小花一脸算计相,嗤笑一声:“可以那就签,十两我借安哥儿,村长,麻烦你带人写契书。我这就回家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