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打的水,这间屋子,就不再是关人的牢狱了。
他或许,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可惜妆瑞矶摇摇头:“不是。”
朱姑叁的精神,一霎萎靡了。
也是,他也才刚醒,怎么来得及打水?
应该是那新来的丫鬟打的。
“很烫?”妆瑞矶的手,伸进浴桶里,看着里内交叠的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眼神一霎深沉了,“好点了吗?”
感受到腿边的凉意,朱姑叁惊讶道:“你做的?”
“嗯。”
“你是沈家人?”之前妆瑞矶傻,丫鬟又厌烦他,所以,到现在,囚禁他的人姓甚名谁,他都还不得而知。
但他盲眼前,住在山菊兀,乃是一代风华的剑修,山菊兀下一代的掌门人,对仙门百家的法术了如指掌,这沈家的昙指冰花术,他自然认得。
“不是。”
也对,这昙指冰花前,他还将水加热了,能凭空让冷水沸腾的,也只有殷家人才能做到,于是他又问:“那你是殷家人?”
“也不是。”见他面露难色,实在猜不出来了,他轻笑道:“我姓妆,我叫妆瑞矶。”
“姓妆?”朱姑叁想了想,这仙门中,姓妆的,也就只有那一家了,曾经辉煌过,不过在他出生后,就衰败了,一度跌落仙门百家排行前十,不知后来如何了,但看妆瑞矶的实力,能将两家仙门大户的秘术运用的如火纯青,看来这些年,妆家下了不少苦工夫。
“这里是小孤矶?”小孤矶离山菊兀甚远,三年没有走盲路了,若是没有信得过的向导,他根本回不去。
朱姑叁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得先逃离了这里,才能想以后的事。
他屈了屈腿,想把自己缩成一团,汲取勇气。
“嗯。”妆瑞矶眼底一暗,他盯着那两条白花花的腿,连回答都变得敷衍。
身体力行的把手扣了上去,浴桶里水花四溅。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贴着他的耳朵,嗓音沙哑的命令道:“把腿打开。”
朱姑叁拼命的摇了摇头。
脖子一片粉嫩,热气扑上了他的脸,现在想想,不止是因为他捣乱的手指,还因为那碗本该一碰即热的粥,却叫他一口一口,不觉麻烦的喂他吃光。
他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声色听起来,比他还要年轻,可为什么会这般钟爱他的身子?
“我自己洗。”他低低闷了一声,把他的手往外抽。
出乎意料的,这手竟轻而易举的抽了出来。
妆瑞矶不再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
这样,倒使得他一愣,而后埋着通红的脸,开始洗澡。
他看着他搓洗了胸膛,葱白的手指,洗的很认真……不一会儿,像是累极了,趴在浴桶上轻喘,白色氤氲之下,粉嫩薄肌若隐若现,那只颤抖的手掌,却还固执的遮挡。
像是晓得那双视.奸的眼睛,正一眼不眨的紧盯着他的动作。
炙热极了。
像是捏住了他的呼吸。
这羞答答的样子,令红眸的妆瑞矶呼吸加重,恨不得亲自上手。
可他遏制住了冲动,他发现,看着朱姑叁亲历亲为,远比自己上手,还要令他兴奋。
他带着压抑的磁性的嗓音道:“继续。”
朱姑叁的额上冒着细密的冷汗,他转过小脸,蒙布的眼看向妆瑞矶道:“我疼。”
本来还想放过他,这两个字,就像踩在妆瑞矶的心尖上一样,简直就是勾魂的利器,眼欲瞬间不能满足他了。
浴桶里的水溅在地上,单人浴桶里,挤进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看着滑稽可笑。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妆瑞矶扣紧他的腰,把人带进了怀里,手指插进他的湿发里,摁住脑袋,死死吻上了他的唇。
“啊唔……哼嗯……”窒息般激烈的吻,朱姑叁怎么推,也推不开他。
反倒是将人惹急了,扯掉了他蒙眼的纱布,捆住他作乱的双手,在他的惊呼之下,把人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