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把他说的耳尖爆红,忍不住咂舌,自己方才就不该多嘴的,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就算了,反而得了一句威胁的话,自讨苦吃。
腰间的手臂还越收越紧,这人的呼吸都快把他的脖子烫熟了。
可不能任他摆布下去,他得及时止损,于是手臂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脱离他的禁锢道:“弟弟还在,你……你正经一点。”
然而一切都是白费力气,他心里发苦,就不该抱有希望。
“嗬,哥哥弟弟的,好不柔情蜜意,怎么不见你跟我这样?”
妆瑞矶一把抓紧他的手腕,把他拖近逼问。只觉得朱姑叁,是不是对这个登门入室的小子,太过上心了?
如果是为了借助他的力气,帮他逃离他的身边,他只会嗤笑他太傻了。
这小子,他连捏死都不用眨眼,更别提妄想帮他。
朱姑叁耳尖的温度很快又降了下来。
弟弟才七八岁的年纪,什么柔情蜜意?
不知道他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语气听起来,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他可不想自己的屁股遭罪,手既然抽不回来,就服软:“我们先回去吧。”
“顾左右而言他,知道回去会发生什么吗?”妆瑞矶显然不上当,眉毛微挑道。
他当然知道,只能生涩的求饶:“我腿疼。”
“你这会儿倒知道腿疼了?那刚从窗户口爬出来的是谁?我看腿也不是很疼。”学不乖,他瞟见那条粗粗的辫子,心生了醋意,虎牙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尖,细细研磨,“哥哥,扎辫子扎的开心吗?”
要说开心,他不得发疯?
“嘶。”耳尖被他咬出了牙印,他却不能躲,心里逆反,但嘴上却想着蹩脚的理由道:“披着头发热。”
“回屋脱了不就凉快了?”
“脱什么?”
“衣服啊。”妆瑞矶压低了眼角,语气带着质问道:“不是说了,我回来之前,不许穿裤子的吗?不听话?”
变态。
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把流氓的话脱口而出的。
“……”朱姑叁的脸涨红,只求他在孩子面前少说一点,“玉石太冰了,夹着,我冷。”
而且那块玉石,夹在腿间的感觉太异样了,总让他想到那个粗大的物什,简直不忍直视……不对,不敢多想。
“到底是热还是冷?”妆瑞矶死揪着不放,“哥哥都把我说懵了。”
他觉得,他要是说热的话,妆瑞矶会立马脱了他的裤子,然后逼他乖乖把玉石夹好,直到不热了为止。
倒时候他在妆舟许面前的形象,就全毁了。
“冷。”
“冷,那脖子可不能受风,需要我帮哥哥把辫子解开吗?”妆瑞矶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角微笑。
语气十分的风度翩翩,温柔体贴。
“……我自己解吧。”都是假象。
他盯着他雪白的脖颈,斑驳的吻痕清晰可见,眼里闪过一霎的可惜,忍不住说出了心声:“可惜。”
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朱姑叁还是识趣的解释了一下:“你手上提着东西,不方便。”
“还是哥哥最疼我。”真是一句话就哄好了。
“……”他开心了就好。
妆瑞矶盯着他亲手解开了辫子,泼墨笔直的秀发弯成了波浪,这才拾起一缕玩弄,心情大好道:“去了趟前山,拿了药膏,听说堂弟结婚,就顺便顺了些喜糖回来,待会儿剥给你吃。”
他哪里吃的进去糖?
只觉得自己真是招惹了个变态。
弟弟给他扎个辫子,也要生气。
不过,“……你堂弟结婚?”这么喜庆的事,妆舟许不去收喜钱,难道就是为了这事,来后山找他?
“一个姓名样貌都记不清的堂弟,不用上心。”妆瑞矶揽着他的腰,往回走,“还是先回屋吧,哥哥不是说腿疼?”
“擦了药,好得快。”
“……”确实是这个理。
朱姑叁被他揽着不得不走,手指想要牵住妆舟许的手,都没能牵上,只能干着急道:“那弟弟?”
一点就着,妆瑞矶脸色很凶的抬头:“你只有我一个弟弟。”
语气也凶凶的。
朱姑叁咽了一下口水,闭嘴了。
被他震慑住的,不止朱姑叁一个,还有一脸忐忑的妆舟许:“大哥哥……你别、你别凶哥哥,我是你亲弟弟,我叫妆舟许。”
凶谁?
妆瑞矶愣了一下,后悔不已,埋头蹭了蹭怀里僵硬的人儿,语气讨好道:“我没有凶你,怪我语气不好,原谅我吧。”
“我没事。”朱姑叁梗直了脖颈,淡定的推开颈项间的头。
暗道这人的心眼,只有针孔那么大一点。
道歉倒是道的很快。
“哥哥最好了。”被推开也不恼,妆瑞矶揽着人进屋,将一路跟着的小尾巴关在了门外,将篮子放下,转头就将人儿按在了床上,扒掉了百褶裙和亵裤。
他就知道,一切都是假象!
下边一凉,朱姑叁忍住尖叫,蜷缩了身子,腰间的短衫被推到了胸口,妆瑞矶吻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摁开了他遍布吻痕的大腿,两指掏了一大坨药膏,冰凉的落在他的大腿根上,均匀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