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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欢慕年he平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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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书院的春总是来得早。才二月初,后山的山茶已开了大半,红白相间,如锦如霞。

沈欢抱着书卷穿过回廊时,远远望见一个新面孔站在山茶树下。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一袭素白长衫,黑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着,正仰头端详枝头花朵。阳光透过花瓣间隙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一道精致的侧影。

"那株'雪塔'娇贵得很,经不起这般摇晃。"沈欢忍不住出声提醒。

少年回头,露出一双清亮的凤眼。看清沈欢身上的太傅服饰后,他急忙行礼:"学生冒失了。初来乍到,不知书院规矩。"

沈欢走近,发现这少年虽衣着简朴,举手投足间却自带一股贵气。更难得的是他眉宇间毫无纨绔子弟的骄纵,反而透着几分书卷清气。

"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姓萧,名慕玉。"少年答道,眼角微微弯起,"家父在京城做些小买卖,送我来长些见识。"

沈欢点点头,目光扫过他腰间一枚做工精致的白玉佩——那绝非商贾之子能有的物件。但他没有点破,只是指了指山茶:"喜欢这个?"

萧慕玉眼睛一亮:"从未见过如此洁白无瑕的花。"

"这叫'雪塔',是山茶中的珍品。"沈欢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若喜欢,明日寅时来此,我教你如何照料。"

少年粲然一笑,如春风拂过山茶。沈欢心头莫名一跳,急忙抱着书卷告辞。

那日后,萧慕玉成了沈欢最勤勉的学生。他天资聪颖,往往一点就透;更难得的是见解独到,常与沈欢辩论至深夜。书院上下都道沈太傅得了个好弟子,却不知二人早已超越师徒情谊。

三月初的一个雨天,沈欢在书房批阅文章至深夜。窗外雨声渐急,他正要熄灯就寝,忽听一阵急促敲门声。

开门一看,浑身湿透的萧慕玉站在门外,怀中紧紧护着什么东西。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青石地上汇成小洼。

"这么晚何事?"沈欢急忙将人拉进屋。

萧慕玉从怀中掏出一枝山茶,花瓣洁白如初雪,竟半点未湿。"后山那株'雪塔'开了第一朵,我想着...先生一定喜欢。"

沈欢怔住了。那株山茶是他五年前亲手所植,从未对人提起过。他接过花枝,指尖不经意触到萧慕玉冰凉的皮肤,心头一颤:"你傻不傻?雨天跑后山就为这个?"

萧慕玉只是笑,眼中映着烛光,亮得惊人。沈欢这才注意到他衣袖有撕裂的痕迹,手腕处还带着擦伤。

"摔了?"

"山路湿滑而已。"萧慕玉满不在乎地甩甩手,"不碍事。"

沈欢不由分说将人按在椅上,取来干净布巾为他擦拭头发。萧慕玉出奇地安静,任由沈欢摆布,只是耳尖悄悄红了。

"以后不许这样。"沈欢语气严厉,手上动作却轻柔,"一株花罢了,值得你..."

"值得。"萧慕玉突然抬头,湿发下的眼睛直直望进沈欢心底,"为先生,什么都值得。"

烛花啪地爆了一声。沈欢手上一顿,忽觉屋内空气变得稀薄。他与萧慕玉相距不过咫尺,能清晰看见对方睫毛上未干的水珠,以及那双凤眼中自己的倒影。

"胡闹。"沈欢最终只是轻斥一声,转身去取伤药,"把袖子卷起来。"

那夜过后,萧慕玉染了风寒,高烧三日不退。书院大夫束手无策,沈欢亲自守在榻前照料。第三日深夜,萧慕玉烧得糊涂了,竟抓住沈欢的手喃喃道:"父皇...儿臣不想娶丞相之女...儿臣心中...只有沈..."

沈欢如遭雷击。他早疑心萧慕玉身份不简单,却不想竟是当朝三皇子——那个传闻中因反对婚事被皇帝罚去民间历练的萧慕玉。

"殿下..."他试着抽手,却被抓得更紧。

"别走..."萧慕玉烧得双颊通红,声音带着哭腔,"沈欢...我心悦你..."

沈欢僵在榻前,心跳如鼓。理智告诉他该立刻退开,从此谨守君臣之礼;可看着萧慕玉痛苦的模样,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抚上那张滚烫的脸。

"臣...在这儿。"

萧慕玉的病情在第五日终于好转。当他清醒过来时,发现沈欢伏在榻边睡着了,手中还握着沾湿的布巾。晨光透过窗纱,为沈欢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长睫在眼下投下浅浅阴影。

萧慕玉忍不住伸手,却在即将触碰时被抓住手腕。

"殿下既已无碍,臣也该告退了。"沈欢睁开眼,语气疏离得可怕。

"沈欢!"萧慕玉急得直呼其名,"那日我说的话..."

"殿下高热呓语,臣不会当真。"

"不是呓语!"萧慕玉猛地坐起,却因头晕又跌回枕上,"我隐瞒身份入书院,就是为了...为了遇见你。"

沈欢背对着他整理药碗,声音平静得异常:"殿下慎言。您是君,我是臣,更是您的太傅。"

"那又如何?"萧慕玉撑起身子,"我心悦你,与身份何干?"

"殿下年少,分不清仰慕与..."

"我十八了!"萧慕玉气得咳嗽起来,"你不过长我六岁,凭什么断定我的感情?"

沈欢终于转身,眼中情绪复杂难辨:"殿下可知这番话若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您的储君之位,我的身家性命..."

"那我就不要当什么储君!"萧慕玉掀被下榻,却因腿软跪倒在地。他索性不起,就那样跪着抓住沈欢衣角,"沈欢,你看着我——你敢说对我没有半分情意?"

沈欢垂眸看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只是轻叹:"先养好身子再说。"

三日后,萧慕玉痊愈,第一时间跑到后山寻找沈欢。春日的阳光暖融融的,山茶花开得正盛。他在花丛深处找到了正在修剪枝条的沈欢。

"先生。"萧慕玉轻声唤道。

沈欢手上一抖,剪落一朵半开的花。他弯腰去捡,却被萧慕玉抢先一步。少年将那朵山茶别在沈欢衣襟上,动作轻柔而坚定。

"我向父皇递了折子。"萧慕玉直视沈欢的眼睛,"请求取消与丞相家的婚约。"

沈欢瞳孔微缩:"陛下...答应了?"

"没有。"萧慕玉苦笑,"但他同意让我在书院多留半年。"

"半年后呢?"

"半年后..."萧慕玉突然握住沈欢的手,"足够我证明对你的心意是真的。也足够你...承认自己的心。"

沈欢想抽手,却被握得更紧。阳光透过山茶花瓣,在二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光影。

"慕玉..."他终于轻声唤了对方的名字,"你可知这条路有多难?"

"知道。"萧慕玉眼中闪着坚定的光,"但山茶可凋,此心不渝。"

花影摇曳中,沈欢缓缓回握住那只手。

半年后,皇帝急召萧慕玉回宫。临行前夜,二人在山茶树下立誓。萧慕玉将一枚龙纹玉佩系在沈欢腰间:"以此为证,终有一日,我会以最隆重的礼节迎你入宫。"

沈欢则赠他一卷亲手所绘的山茶图:"愿君见此花,如见我心。"

此后三年,萧慕玉在宫中韬光养晦,沈欢则被先帝任命为皇子太傅。二人虽朝夕相见,却因君臣身份不得不保持距离。只有偶尔交接书卷时指尖相触,或是在无人处短暂交汇的目光,才能泄露一丝真情。

先帝驾崩那日,萧慕玉在灵前跪了整夜。沈欢奉命陪祭,趁无人时悄悄为他披上外袍。萧慕玉抓住他的手腕,声音沙哑:"再等等我。"

这一等,又是两年。直到萧慕玉坐稳皇位,肃清反对势力,才终于在一个春日的早朝上,宣布立太傅沈欢为后的决定。

朝堂哗然。以丞相为首的大臣们纷纷跪谏,称此举有违祖制。萧慕玉只是冷笑:"朕记得,先帝当年也曾立男后。"

"那不一样!先帝那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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