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栀百无聊赖地在床上躺着,听到医务室的门“咔”一声开了,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怎么还不给我涂精油?”
那人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向床边走来。
白青栀在床上躺了四天了,昏昏沉沉还想睡觉,闭着眼嘟囔了一句:“那精油放在右边床脚了,你看看。”
他已经和牧良混得很熟了,虽然刚见面的时候他感觉牧良奇奇怪怪的,但是相处下来却承认他是个很好的人,对卧病在床的白少爷相当有耐心。
医生昨天刚给他全身检查了一遍,说他躺久了腿有点肌肉萎缩,需要每天精油按摩一下。
白青栀有点别扭,倒不是因为涂精油,就是感觉指使自己的舍友干这干那的相当诡异。于是他当机立断转了牧良一学年的学费。
牧良当时愣了愣,也没给他客气,笑着收下了,让白青栀在指使人的时候也理直气壮起来。
他没穿病号服,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因为医生怕他天天穿脱衣服扭到了脊椎,勒令他只能在床上保持平躺。
那人走了过来,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白青栀感觉身上一凉,有点不舒服地绷紧了身体,催促道:“快点,这个破医务室真冷啊。”
白青栀看不见那人的脸,只听见精油在掌心刮搽时的声音,油油腻腻,偶尔含着气泡破碎的声音。
白青栀忽然有点羞耻起来,他和牧云都是男alpha,但是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一股紧张羞耻的感觉。
他有点不自然了:“快点啊,随便按按就行了。”
那人没说话。
白青栀却忽然感觉两只带着凉意的手接触到了自己的皮肤,他眼睛猛的睁大,腿下意识绷紧。
纤长健美的腿线条分明,缝匠肌紧绷在大腿内侧拉出了一条深沟。
“凉!”白青栀下意识喊道。
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双手在他的腿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因为他刚刚的声音犹豫起来。紧接着,便向大腿内侧移动了。
滑腻冰凉的精油从他的大腿根部向内侧滑动,带来清晰而诡异的触感。
有些痒,但更多的是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诡异感觉,随着手掌的滑动从尾骨上传导过来。
白青栀感觉自己似乎有点热起来了,他皱着眉喊了一句:“牧良,不用这么仔细,你随便捏捏就行了。”他很少这么指使人,但是现在他有点忍不住。
可那人没有什么反应。手停在他的大腿内侧,温热透过粘稠的精油传递到他的皮肤上。
白青栀有点不安起来:“牧良?牧良是你吗?”
没有回答。
白青栀的心沉到了谷底。来不及多想,他右手手指回扣,试图挣脱束缚带。
可惜这个动作立刻被人发现了,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他作乱的右手,白青栀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魔术贴撕拉的声音,那双温热的手上还沾着精油,把他的右手弄得一片黏腻。
然后他便无力地发现自己挣脱不了束缚带了。
那双手现在似乎很满意,重新把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指尖轻轻的勾勒出他的肌肉轮廓,在皮肤上留下粘稠的油腻的液体。
白青栀屏住了呼吸,他很想看到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颈椎固定器牢牢地控制了他的头,把那人死死压在了他的视野盲区里。
“没事的,”白青栀想,“他能对我做什么呢?”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内心想法,那双手捧起了他的右腿,开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捏起了小腿肌肉,手法相当细腻,非常注意肌肉的走向。
白青栀松了口气:“牧良是你吗?这种玩笑很无聊,我不喜欢。”
没人回答,只有一双手极其耐心地按摩着他的小腿肌肉。
白青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卧床几天已经有些紧绷的小腿肌肉在娴熟的按摩手法下放松起来,他甚至能感受到肌腱的拉伸。
白青栀舒服得想哼唧起来,“嗯、”他情不自禁的哼了出来。
那双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按摩了起来。
他的右腿被轻轻放回床上,那双手捧起他的左腿故计重施。
白青栀舒服得想打滚了,他从来没受过这么细腻的照顾,以往就算锻炼拉伤了也不过是冷敷贴点药膏罢了。
那双手仔仔细细地按摩了两条小腿,又轻柔地按了按膝盖弯折了几下。
白青栀声音都带上了点鼻音:“卧槽牧良你手法真好,好舍友,大好人啊!我决定原谅你的傻逼玩笑了。”
那双手把他的腿放了下来,开始揉|捏他的大腿肌肉。
丝丝缕缕的痒意传了上来,白青栀没忍住笑了一下:“别别,牧良你别捏大腿哈哈。”
那双手没管,继续揉捏着大腿肌肉,从正前方的股直肌一直捏到了大腿后侧,把精油涂在了白青栀双腿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