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握白青栀的手,拉下来惋惜地说:“这么摔杯子,小心划伤手。”
白青栀把手抽出来,随意甩了甩,眼里闪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下次别说这种屁话,不然我一定在你头上开瓶子。”
木木还是那样无所谓地笑:“我不是在说你怎么样,我是想告诉你,你好像不知道一些冷知识。”
“你有病?”白青栀半跪起来盯着他,“你卖弄什么学识?我花钱点男模不是为了让你教训我的。”
木木的态度几乎算得上柔和:“我没有,算了,是我多嘴。”他笑笑:“我自罚一杯?”
白青栀的手捂住他的嘴,似乎在比划着怎么可以让他窒息,却没有下手,只是捞起他金色的长发:“你知道吗?你的头发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谁?”木木疑惑地看他。
“没什么,”白青栀半晌笑起来,“我不喜欢他。但你还可以。”
木木颇有点不为物喜的淡然:“我的荣幸。”
“宝贝们!你俩怎么不喝?”有人喝醉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去看沙发上的两人。
白青栀起身拉起男人,笑得无辜:“他酒量好差,我拉他去开房了。”
那人一愣,随即周围便爆出一阵大笑来:“开房!……”“大床房?……”
白青栀悠然自得地把自己捂在木木的披肩里,两人肌|肤相贴,他能感觉到男人体温略高,热量透过皮肤传过来。
他笑起来,眼角飞起来和狐狸一样:“是啊,今天就喝到这里了!”
那群人虽然不舍,但也没人去拉扯他。
白青栀轻捷地拽着木木出门,在经过刚刚那个包厢的时候特意大喊一句:“真小气!酒都不请。”
白青栀把他拉到门口,指尖扣在面具下沿:“我们去开房吧?”
他的指尖微微挑起面具,露出精致的鼻尖,眼神暧昧混沌,左脚勾上了右腿。
木木低眼看着他,良久轻笑起来:“我喝多了。”
“没,”白青栀似嗔似怒,“我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我有点尿急。”木木退了一步,旋即转身走了,“我马上回来。”
“哎、”白青栀骤然停步,纠结几下,决定不往卫生间里去——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吐了。
他百无聊赖地靠着门,站了一会儿,却仍没见木木的踪影。
白青栀眉头皱起,快步走向卫生间,闭着气转了一圈出来,却没看到木木的身影。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下巴绷紧了,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人已经消失了。
白青栀深吸一口气,无声地爆了粗口,他的指尖狠狠用力,手中的刀片掰弯了。
良久,他大步走向门口,随手把折断的铁片扔进垃圾桶里,甩开门出去了。
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牧良见到他的瞬间露出惊愕的目光,而后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让他跑了。”白青栀咬牙切齿,“本来想好了今天动手的。”
“……虽然但是,”牧良皱皱眉,“你不怕杀错了人?”
“不会,”白青栀拉上安全带,“他一定有问题。再说了……”
他的眼睛瞟向窗外,半晌冷笑一声:“大不了就算他意图不轨,我正当防卫就算了。”
牧良眼睛睁大,犹豫一下问道:“那人什么样子啊?”
“……不知道。”白青栀皱眉,“那人的面具还有衣服都是特别定做的,能很好地遮掩面容和身材,根本看不出来这人什么样子。”
“有没有什么特征?”牧良提醒到。
“特征?”白青栀皱眉,“一头金色长发算吗?不过戴假发的人也多的是啊。”
“……”牧良沉默一下,应和道,“是啊。”
…………
“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谭玄一脸惊讶地看着范松云臭着脸坐进车里,“今天你咋了?”
范松云不答,只是静静坐在副驾驶座椅上,半晌才低声笑起来:“白青栀可真是白家最有出息的人了。”
谭玄闻言扭头去看他:“怎么说?”
“不知道,”范松云轻巧地截住了谭玄的话,“废物可没他那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