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奥斐娜拉气定神闲地坐在餐厅的主位,长桌的尽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红酒。
小白鸽在旁边兢兢业业切牛排。
叉子插好,递到奥斐娜拉面前。
他一口吃掉,指挥道,“嗯,多沾点酱。”
“……好的。”小白鸽忍气吞声。
奥斐厄尔高大的身躯站在他面前,浴袍半挂,露出漂亮的棕皮胸肌,手撑上桌子,“只剩一个月而已,我就跟他一起回去,谁也不会知道。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奥斐娜拉优雅擦嘴,“重复的道理我就不讲了。还有,谁说没人知道?这不是有只小白鸽知道了?”
薄利:“.……”
“什么意思呢,你觉得我会说出去?”
“小鸽子,火气怎么这么大?”奥斐娜拉看向他,安抚性地去拉他的手。
“我艹,滚吧你,老子不伺候了!”薄利把手上的刀叉一扔,化为白鸽直接扇出去了。
一根毛洁白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在餐盘上。
奥斐娜拉目瞪口呆。
“哎,哎哎哎,薄利儿?”半响,他反应过来,追出去,“什么意思啊?你反了天了……”
偌大的餐厅瞬间只剩下奥斐厄尔一个人了。
他无语沉默。
这两人的闹剧,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都打打杀杀拉拉扯扯。他曾经问过奥斐娜拉,是不是喜欢薄利,但他的回答非常简单。
“我喜欢他?哼,是他离不开我!”
他有时候不知道是奥斐娜拉的中文没学好,还是神经搭错了,总之一提到小白鸽的话题,他就不太正常。
蛇族的天性是忠诚,长情。这点在奥斐娜拉身上仿佛和他的道德一样被吃了,完全看不到。
奥斐厄尔原地站了一会儿,坐下来,把奥斐娜拉剩下的牛排一口吞了,又一口把红酒喝完了。
酸不拉几的,不好喝。
他皱眉看了一看漂亮的红酒杯。
顺手牵羊带走了桌上的一瓶红酒,又新拿了一个红酒杯,回去找小人类了。
陆予穿着奥斐厄尔的浴袍,大了一圈,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坐在窗前,正在手机上看书。
奥斐厄尔推门进来,变回蛇型,这次是小小的一条,可以让陆予抱个满怀。
他用尾巴卷着红酒瓶放到桌上,陆予把他捞起来,抱在膝盖上。
小蛇缠上他的手腕。
陆予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跟他哥的谈判并不顺利,“你哥不同意?”
小蛇点头。
“嗯……”陆予放下手机,一下下顺着蛇头。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小蛇还未成年,奥斐娜拉作为名义上的监护人,确实有权力管着他。更何况,小蛇现在貌似打不过他哥的样子。
如果要是被小蛇知道了陆予的想法,估计鳞片都要炸起来了。
他作为家族中,代表力量,战斗骑士的厄尔,是最擅长打架的。之所以会被奥斐娜拉抓回来,一是因为受伤后妖力大减,二是因为还未成年,力量并没有完全爆发。
奥斐娜拉的天赋能力,是能够通过话语控制妖力比他低的兽人,所以才会把奥斐厄尔抓个正着。
“我会等你的,好不好?”陆予亲了亲小蛇头,小蛇的眼睛闭上,又睁开,“反正只有一个月了,到时候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小蛇两眼放光,期待地看着他。
“哦,但是你说的那个还是不行。”陆予面不改色地拒绝,无视小蛇委屈的眼神,“你的刺……我……承受不了。”
小蛇像模像样地张开嘴叹了口气,趴到他的身上。
陆予注意到了桌上摆着的红酒,拿过来看了一眼,“好酒啊,奔富葛兰许。”
“又是从你哥那里顺来的?”陆予笑了笑,“不愧是大家族啊。”
“我不喜欢。酸酸的。”小蛇变回人形。
陆予倒了一点出来,抿了一口,红酒将他的唇染得更动人,他舔了舔,看向奥斐厄尔,“这样呢?
他浅浅地笑,把小蛇看呆了。
奥斐厄尔掠夺他的呼吸,深深亲吻,掠夺他的酒,半响,分开,心满意足地一舔嘴唇,“好甜。”
陆予又喝了一口,交缠间,红酒蜿蜒流下。
这一晚,他们一共喝了四瓶红酒。
小蛇完全地醉了,变回蛇型,软趴趴的一大条,紧紧缠在陆予身上,蛇信不住地舔着他的脸颊。
陆予也半醉了,脸颊染上红晕,挂着小蛇洗完澡出来,还是觉得身上有红酒味。
被小蛇那样舔,感觉要被腌入味儿了。
陆予捏了捏黑色的小蛇头,看他可爱的金色瞳孔睁开了,又闭上了。
勾了勾嘴角,亲了亲,陷入沉睡。
第二天,陆予定了闹钟,很早就起床了。宿醉未醒,头疼的余韵还在,陆予不忍心吵醒小蛇,也不愿再肉麻地经历分别的场景,说不定小蛇会哭出来。
所以他在亲了亲呼呼大睡的小蛇后,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