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其他五户一路解决了不少巡逻的山匪,这会儿与恒木汇合,众人一路摸着上了城楼,将毫无察觉的北城门山匪逐个控制。
恒木却给一人松了绑,特叫他去秦刚处通报,又才与众人道。
“北门已易主,劳烦易兄弟带家仆守于此处,我等其余人从城内绕去东门支援。”
“好!诸位万事当心,易某在此处静候佳音。”
说罢,恒木与其他五户共计一百六十余人策马向东。
此时,东门城楼上的秦刚心头震惊,额间浸出细密冷汗,这伙人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撬开了他的北城门。
怒火再难压制,秦刚目光扫向身后一阴翳邪气男子,咬牙道。
“老二,你下去给我弄死那个姓恒的,他身边那两个杂碎也不要放过。”
“大哥你就瞧好吧!”
老二点上四名山匪,一同骑马出了城门。
他举着一个骇人至极的双锤流星锤在头顶打转,三角蟹目看不出情绪,森冷开口。
“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我一起收拾啊?”
不等恒峥开口,卢屹言笑得狡黠,纵马上前。
“我来!”
还不等他停住马,老二一记流星锤就朝他胸口袭来,速度快到割破空气,发出呼啸声响。
卢屹言看看侧身避过,流星锤上锋利地刺还是不慎将他衣服划破,一小片布随风飘落,被踩在马蹄之下。
卢屹言仍旧不改顽劣笑意,凝神挥刀直劈老二面门,却叫对方的流星锤锁链缠住刀身。
老二阴恻恻地勾唇,钳住卢屹言难动分毫,又一个利落蹬身站到马上,另一头的流星锤倏然飞出。
眼见卢屹言此劫难逃,老二胸腔震荡,发出洪钟之声。
“小子,受死吧!”
却不料下一瞬,卢屹言猛地朝马下倒去,躲过飞来的流星锤,力道之大同样拽翻了对面的老二。
趁此时,卢屹言迅猛抽出被锁链缠住的刀,在老二翻身之际,刀身自上而下精准贯穿他的胸口,血顿时自胸腔逆涌,模糊了喉头未及出口的话。
卢屹言随手拔/出温热地刀,再未看老二一眼,牵着马儿悠悠转身。
城楼上目睹这一切的秦刚,在老二咽气后,脸色惨白一片,双手唯有扣住黄土砖墙,才能勉强站住。
他似风箱般猛烈呼吸几瞬,哑着嗓子大喊道。
“给我开城门,杀出去,通通都杀出去!为老二报仇!!!”
城门再一次打开,这回足足冲出来四五百人,而他们这边仅不过五十余人。
恒峥将枪提起,毫无畏色,左右道。
“屹言、昭阳,随我应战!”
眼见城楼下打的难舍难分,秦刚本人转了转眼珠子,趁无人注意,弓身快步往城墙后跑,却不想半空中突然飞来一支箭,定定射在他将迈出的右脚前,远处有人高声道。
“不好!山匪头子秦刚想跑!”
恒峥闻言将身前两名山匪一枪挑开,厉声道。
“我去追那秦刚!”
说着单枪匹马入了洪县,前头秦刚见来人是恒峥,手里马鞭甩得更为用力。
却不料马前陡然冲出一年轻少年,一记飞镖朝他而来,秦刚被堵在两人之间。
“二哥!”
原是恒安,因秦刚狡诈,柳念早有防备,遂安排他一直监视在秦刚附近。他见秦刚想逃,怕二哥他们忙于应战无暇顾及,才冒险现身围堵秦刚。
秦刚前后环视两人后,驾马直直冲向前头的恒安,这小子看起来没后头的能打。
一记狼牙棒朝恒安砸来,就在他躲闪不及时,一杆长枪斜刺而来抵住了狼牙棒的下落。
恒峥往上一挑,迫使秦刚收回狼牙棒,他大喝暴起,调转马头朝恒峥打来。
恒峥立即后撤一步,狼牙棒砸在原地锤出一个大坑。
恒峥连灰尘都未沾染上分毫,长身挺立,收枪站在秦刚对面。
秦刚被激得咬牙切齿,朝恒峥吼道。
“孬种才二打一,有本事你跟老子好好比一场!”
恒峥递给恒安一个眼神,让他退后,等对面秦刚出招。
“呀啊!!!”
秦刚举起狼牙棒冲杀过来,携千钧之力。
恒峥提枪接过他这一招,全力挡下攻势,又极快地旋转枪身向秦刚面目挑去,秦刚见他枪势逼人,急速向后撤。
却不料恒峥立即换了方位,收枪半寸转而挑向他秦刚内臂,秦刚衣袖瞬间渗出鲜血,吃痛间狼牙棒不甚从手中滑落,失了唯一的武器。
恒峥步步逼近,直逼得秦刚无路可退,枪抵上他的喉,秦刚惊吓之际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颤声出言恳求。
“求好汉饶我一命,这洪县我不要了,往后若在道上遇见,我秦刚以命立誓,绝不碰你们恒家的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