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磕到了脑袋?也或许……”
没等德鲁瑟说完,瓦西尔不满地咬上德鲁瑟的嘴唇,而后他歪着头咬上德鲁瑟的脖颈,烙下独特的痕迹。
“不许学我说话。”
德鲁瑟抿着唇憋笑,久久地注视着瓦西尔,将他的样子仔细装进眼眶,铭记在心。
“德鲁瑟,我爱你。”瓦西尔深情地向德鲁瑟告白。
“我知道,我也爱你。”
瓦西尔满意地点头,伸手抚摸德鲁瑟滚落的喉结,带着凉意的手指蹭过他的皮肤,一触即热。
他眼眸闪动,弯下脖子亲吻不停移动的喉结,小心含住,用牙齿轻轻啃咬,留下红涩的印记。
“今晚,要做吗?”德鲁瑟哑着声音开口。
“不,昨天已经够了,我不想你太累。”瓦西尔窝在德鲁瑟的胸膛上,体谅开口。
“早点睡,明天我想早点起来见到你。”
欲望是永无止境的,所以需要爱意来弥补,滋养不满足的渴求。
“亲爱的瓦西尔,晚安,祝你好梦!”德鲁瑟的声音轻轻柔柔,透露出与他不契合的细腻。
“晚安,德鲁瑟!”瓦西尔说完合上了眼,怀着对明天的期望。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中,德鲁瑟久久难以入眠,他不舍地凝望着瓦西尔的睡颜,以至于能清晰地勾勒出他的样子。
高挑的眉骨,上扬的眼尾,蓝色深邃的眼睛,凉薄又克制的薄唇总是可以不做试探地覆上他的唇瓣。
他贪婪地将独属瓦西尔的轮廓线条清晰勾勒一遍遍。
人们惧怕分离,因为它会冲淡回忆,哪怕不甘心遗忘,也会被大脑控制不住地舍弃。
天光乍破,光亮透过云层逐渐撒下。
瓦西尔按照约定早早的醒来,身旁的德鲁瑟睡得还很安稳。
他小心挪动身子向德鲁瑟凑近,鼻息吐在他的脸颊上,惹得德鲁瑟发痒地摇动脑袋,悠悠转醒。
“早安,德鲁瑟!你睡得好吗?”
“非常好,瓦西尔,床垫软得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似曾相识的话语,两人似乎怎么都听不够。
用过早饭后,德鲁瑟如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待着西尔维亚。
普斯上前走至瓦西尔身边,小声开口:“先生,公主说有要事与您相商。”
要事?哼,她能有什么要事,只会给人添麻烦的家伙。
“走吧!普斯,去听她说些废话,当休息脑子了。”瓦西尔接过毛巾擦拭嘴角后轻轻放在桌上。
“是。”
房间内,玛丽娅仍在用早餐,她小心举起杯托,抿上一口后又轻轻放下,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
“公主,您想说什么?”瓦西尔不耐地开口。
“哦!侯爵先生,请您绅士地等女士用过她的早饭吧!东方人可是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在如此美好的早晨,这一顿早饭更是对我的身体健康无比重要。侯爵先生足够体谅女士,想必肯定能等待我用过早饭吧!”
玛丽娅喋喋不休地说完后,拿起叉子扎向碟子上被分成小块的坚果面包,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耐心咀嚼。
瓦西尔缓缓吐出一句恶气,瞪着眼前优雅的玛丽娅,一时怒不可遏,教养却令他无法做出粗俗的行为。
“公主明天少往自己的脸上涂些白粉,身体会不知健康多少。”
“天呀!侯爵先生,您注意到我脸上涂抹的白粉了吗?”玛丽娅立刻停下手上动作,转过脸夸张地张着小嘴。
“为了给您留下好印象,我可是一早梳洗打扮一番呢!您如此关心我的健康,说明我和您的关系更近一步了吗?”
“并没有……玛丽娅·露莎公主,您又在臆想些什么?”
瓦西尔承认自己有些轻敌了,玛丽娅·露莎蠢笨、聒噪,扰得他头疼。
“是这样嘛?嘿,人总要幻想些有利于自己的情况吧!侯爵先生,要不活着可没什么意思了。”
“玛丽娅公主,快些用餐吧!我会耐心等待的……”瓦西尔几近咬牙切齿,他有些崩溃了,他有些想念德鲁瑟。
“绅士可不会催促一位优雅的淑女做任何事。”玛丽娅不满地嘟囔。
瓦西尔将视线移向别处,支着下巴,一脸沉痛。
玛丽娅慢到极致,比她初次学礼仪都要细致缓慢,她快要吃不下了。
终于,玛丽娅放下刀叉,优雅接过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