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莹怎会在此!她不该出现在赶往沧州的路上吗!还有楠儿,她去了何处?她当真与太子臻苟合对楚景宁下手了吗?季湘右眼皮跳了跳,她只觉事情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但时下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她迅速收回纷飞的思绪。
一阵奸笑倏然传入了季湘耳中——
“原这大熵最为尊贵的丹阳长公主殿下亦不过如此,你再是能耐沾上我西戎最好的媚药亦是不堪一击。”他双眸戏谑,迈步逼近,“这离近了瞧,长公主殿下果真如传言那般倾国绝色,倒是不输我西戎章台美人哈哈哈哈……”
楚景宁只觉头昏脑涨,全身乏力,她肌肤绯红,耳中只有阵阵嗡鸣声,早已听不清男人在说些什么,但她清楚眼下局势,她咬舌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甩开了男人的手退到了圆桌后。她指尖紧攥桌角,粉嫩的指甲在桌面留下了划痕。
男人一脸下流的打量着楚景宁,“在下劝殿下还是莫要反抗,殿下越是反抗,这媚药的劲儿便是越大。殿下若是乖乖的配合在下或许还能体验一把……”他话未说完一道掌风便破门而入击向男人。
楚景宁循声看去,待见及来人后随即松了一口气。季湘蹙眉上前扶住了她,“殿下如何?”她眸色忧忧,满脸的欲将男人杀之而后快。楚景宁安心的倒入了季湘怀里,只是一瞬便将季湘所以的思绪再次打乱,她强压住心底莫名的感觉紧紧揽住楚景宁沉眸怒视男人。
男人只扫了季湘一眼便想起她的身份,他若有所思的摸着胡渣。季湘时下怎会出现在此?何牧与楚臻那厮是如何办事的?真是一群废物。不过,她既是不请自来,那便莫要怪他了。
男人虚眸亮出弯刀。楚景宁没了意识,季湘不会武功,他想作何岂非手到擒来?
“季大人非在下的对手,在下劝季大人莫要螳臂当车,乖乖将长公主殿下交予在下。”男人言语挑衅,“或许在下会看在长公主殿下的份上给季大人留个全尸。”
季湘冷声道,“是吗?那你大可试试。”
楚景宁攥住了她的袖口。季湘垂眸与她对视了一眼,“殿下放心。”
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冷笑道,“季大人当真是轻狂!既如此,那季大人便受死吧!”他话落杀意尽显扬起弯刀朝季湘砍去。季湘脚步微点,带着楚景宁远离男人。男人显然一怔,他惊道,“你,你竟会武!”
男人后退了半步不敢再轻举妄动。季湘将楚景宁扶坐回桌前后再次面对男人,“怎么?怕了?”
男人咬牙切齿,他心存侥幸的再次朝季湘而去,季湘未再与其兜圈,她侧身避开弯刀,反手握住男人手臂。两道卸骨声伴着一声嘶嚎同时而起,弯刀坠地,男人瞬间疼得冷汗直冒。他怒火中烧,眼看季湘迈步走近,他舌尖抵出牙缝药丸咬碎朝季湘吐去。
季湘一时未防,漫天的药粉扑面而来,她扬袖作挡,然而药粉仍落在了她的肌肤上。
男人得逞大笑,“所谓兵不厌诈,季大人着实不该轻敌。”
后方的楚景宁闻声迈步,她脚步不稳的唤道,“季大人?”季湘退步扶住她。
男人循声对上她,“殿下不必担心,季大人一时半儿尚死不了,就是可惜了这剂药。”他猥琐的舔唇,“原本是打算给在下自己使的,不过亦无妨,想必今夜过后欲让季大人死之人又多了殿下一个。”
楚景宁心下一紧,她咬唇紧攥季湘手臂。
男人迈步走来,“季大人现下感觉如何?可是觉得全身燥热乏力?季大人这般瞪着在下作何?所谓‘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季大人该感谢在下的,若不是在下,季大人哪能得此良机?”
他话落视线色眯眯的扫向楚景宁。
“找死!”季湘面露杀意,她伸手掐向男人脖颈,男人无所畏惧的直视季湘,他似对自己的药格外有信心,料到季湘无力再动他丝毫一般嗤笑道,“在下所言非虚,季大人这般生气作何?莫非是还未经历过这风月之事?这般倒亦不打紧,殿下与季大人若是不介意,在下可身先士卒为季大人演示一番。”
他言词下流,“就是有劳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