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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撕破正午寂静,时光在食堂发现便当盒里的樱花寿司。糯米间藏着的鲑鱼籽拼出北斗七星图案,餐巾纸上晕开的酱油渍恰好是俞亮字迹:「酉时三刻,老地方」。他抬头正撞见那人穿过银杏雨的背影,道场服下摆沾着青铜棋枰的铜绿。
深夜的棋谱室弥漫着新榧木香,俞亮指尖的云子叩响祖传棋桌时,三百里外俞家老宅的古钟同时轰鸣。时光的黑子破开白阵的刹那,铜钱突然迸发龙吟般的震颤,褚嬴画像上的折扇无风自动,将两人名字扫入北斗第七星的光晕。
"当年先祖在此间立誓,"俞亮突然扯开道场服,心口处浮现金色星纹,"非心意相通者不得解此局。"他握住时光颤抖的手腕,将染血的指尖按向青铜棋枰的天元位。鲜血渗入裂纹的瞬间,整座道场回荡起穿越三百年的落子声,惊飞满树栖鸦。
晨光刺破云层时,时光在散落的棋谱间惊醒。掌心铜钱裂痕已然愈合,俞亮蜷在对面熟睡,后颈的北斗刺青第七星位置,赫然印着枚带齿痕的樱花瓣。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却被攥住腕骨拽进温热的怀抱。
"昨夜第214手尖冲,"俞亮带着晨哑的声音擦过耳际,"你的心跳震碎了三个棋罐。"蝉鸣突然噤声,时光的辩解被堵在喉间,铜钱与银戒在晨光中相撞,将三百年的棋语尽数化作绵长的秋日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