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场的其他才子也喝了,唯独他一个人有事,本想着同僚嫉妒,但这几年又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雁过留痕,事情沉淀多年,他更是不信这是巧合。本就觉得苏家这门亲事来得太过蹊跷,如今更是加重了怀疑。
远山心思没有他那么缜密,他自始自终怀疑是那苏家有问题,所以连对苏合香也没有好感。
“卑职之前和您说过,那苏家人肯定有鬼,刚好有个女儿冲喜,又恰好有救命的浑天丹,我看分明就是他们设计,待我把那臭道士抓起来拷问一番!”
“别轻举妄动。”
真相就在眼前,远山难以置信道:“难道不查了吗?”
沈枝羽揉了揉眉心,面色带着疲倦,“刚回京没多久,行事还是低调些,这事就先搁置吧。”
他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查了三年事终于要水落石出在关键时刻怎么会停下来?想必是心中有了答案。
远山不明白,“既然如此,爷为何还要帮那苏家?”
他面色忿然,昔日的恩人原来才是最大的仇人,那他做这事是为了什么?
“他就活该当那一辈子的芝麻小官!”
“我做事自有分寸。”
回了府,沈枝羽直奔的星落院。
此时苏合香正沐浴出来,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错愕片刻。
随后低着头柔声道:“夫君来了。”
想到之前答应帮忙她把哥哥考绩的事情摆平,夜不归宿的气也压了下来。
苏合香嘴角轻弯,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细心地替他将外衣褪下,声音轻柔婉转,“可要先沐浴?”
男人的大掌抚过那洁白修长的颈项,来到下颚的手猛然一抬。
死死地将人扣住。
“……夫君?”
男人强迫她抬起头与之对视。
“你去唐府说了什么?”
明明是一张巧夺天工的完美容颜,却挂着戾气,那双漆黑的眸子还泛着血红,阴恻恻的叫人可怕。
苏合香心下一惊,回想自己的和唐婉柔交谈时的语气和态度是那样的诚恳。
怕是那人颠倒黑白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我只是将夫君的意愿告诉唐二小姐,并且欢迎她嫁到沈家与我做姐妹,我当日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并非虚情假意。”
她脚步惶惶往后褪,却被男人扣住腰肢。
“肺腑之言。”
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就算让你离开沈府让她来做那正妻之位,你也心甘情愿是吧?”
想起自己有说过这句话,苏合香便承认道:“是。”
她回答地毫不犹豫,血红和戾气在他眼底翻涌。
“为了你哥哥,你还真是无所不及。”
这话说得,像是她为了目的心狠手辣,胡作非为之人。
苏合香不解地看着他,暗暗地吸口气,缓声道:“你们不是情投意合吗?我成全你们有什么错?”
“你没错,你做得很好,她已经答应入我沈家门了,以后你们是平妻,明日我便上门提亲,婚事由你来布置。”
沈府主事的是大房陈芸,他这般说,就是想要让她难堪,让她知道以后谁的地位高。
不过,既然事情办成,那就说明大哥的事情,算是稳了。
她福身道:“谢夫君。”
男人的沉得更可怕了。
直接把人拽到床上,灯一熄。
苏合香感觉到自己周身已经冷了,衣物被剥光。
“真把自己当成沈府的女主人了,随便就能把话说出去,你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的身子一抖,更是寒冷。
咬着唇回应道:“对不起……”
是了,她没有资格。
正妻的位置不用她让,只要他想,随随便便就能让出来。
男人固定住她的双手,吻凶狠地落在她的颈项上。
抗拒的僵硬身子经不住春潮,渐渐软下来。
隐隐约约,一股陌生香甜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那不是她的气味,也不是男人身上带的气味。
想起男人昨夜一夜归,心里有了答案。
她将头偏到一旁,眼泪夺眶而出。
任由男人疯狂地掠夺,她脊背绷直,只是死死地咬着红唇。
她越是这样,男人动作越狠厉。
“哑巴了吗!?”
那双快要咬破的唇依旧是不肯松开,直接上手擒住脸,俯身向下。
冰冷的软唇触碰到她的嘴角,苏合香终是忍不住干呕起来。
火热的气氛瞬间被凉水浇灭。
“对不起……夫君……”她面色苍白,想要说些什么,只见男人已经把衣服穿上,黑着脸离开了屋子。
她苦笑一声,心口痛到难以动弹。
“备水。”
“是,爷。”远山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主子,想他只要去星落院,都是沐浴之后才回来。
今儿个不知怎的,这就回来了。
难不成事儿干到一半,不做了?
随后他连忙摇头,把这个危险的想法抛出脑袋。
按照他的习性,一但开始没有半宿,人是绝对不会回来的。看来是手臂受伤,影响发挥了。
“爷,水来了。”
远山刚要退出,看到他把缠在手臂上的帕子取下,欲要丢去。
他连忙上前捡了回来。
“这帕子……小的拿回去了。”
那帕子一看就是女子的,上面还绣了个小山图案,想来是哪个女子送个远山的。
沈枝羽轻哼一声,没有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