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最讨厌耍小聪明的人。”她抬脚踩在他肩膀上,甚至恶劣般碾了碾。
陆舒客的手不觉间紧握成拳,沉稳的眉宇之间闪过一抹凌厉与不甘。
“啊呀,大人的官袍被小女子弄脏了呢。”她声音娇媚,满含笑意,眸光却是冰寒。
她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昂头。黑暗遮掩了他的面貌,他的屈辱却如?铜钱草一般疯狂滋长,然而在黑暗也照耀不到的血液暗处,一抹怪异的情绪,又或者说是癖好,正悄然滋生。
“凌姑娘还想做什么?”他抬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亲也亲了,指也指了,难道非要我用那秽艮不成?”
她脊背靠着略显冰硬的墙壁,脚尖缓缓从他肩膀上挪开,转而踩在他腿心,将那势压了下去。
陆舒客眉头一皱,眸光稍暗。
“做事就要有始有终不是吗?”凌云木勾唇一笑,逼近一步,在他耳边轻语,若一阵风般轻柔,却顿时令人血液沸騰:“你既是因喊我主人到此,那么结束时,自也该以奴儿的身份退场不是?”
陆舒客紧绷着脸,腰杆却依旧挺拔。
“再喊一次,我便放了你。”
陆舒客抿了抿唇,眼眸沉沉的,黑暗之中寂静无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凌云木冷笑一声:“你已经喊过一次,再喊一次又何妨?”
他幽幽抬眸:“既然如此,再做一次又何妨?”
他的手顺着她的脚踝往上,凌云木一把拽住他的手,自己微微俯身,距离瞬间拉近,二人呼吸近在咫尺。
凌云木声音蛊惑而迷人,带着细腻的肉厚捂住他的手:“大人这双手若是用来写公案,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忽地,她冷哼一声,将他的手毫不留情的甩在一旁,与方才大相径庭,语气却含着笑意:“不如我们玩点其他的怎么样?”
谁能想到,那短短一旬便收获百姓的齐声称赞人送外号玉郎的清面郎君,此刻跪在她身前,紧皱着眉头咬着牙关,健硕的血肉渗出汗珠,打湿薄衫。
隔着布料,可见那被汗水打湿隐隐露出线条紧实而优美的身躯。
她摸上他胸前一点红,轻轻一捏:“就这么喜欢被我堵住嘴,被我压,嗯?”
这话说的露骨,身体却是平稳又好听,带了些撩人的戏谑,以至于令人难以置信这种话竟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猛虎露出獠牙,势要见血方归。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能耐,敢反过来威胁我?”她俯身靠在他耳旁温声细语,手指勾起他一缕乌发,眼神却似夜晚捕杀猎物的豺狼,机警而又充满攻击。
她的脚踩在他膝盖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有些兴奋。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时,也有点惊讶。
见他不吭声,凌云木眉头微皱,直起身来,脚尖踢了踢他裸露在外的胸膛。
黑暗中,那胸膛紧实又不乏弹性,看来平日里有注重锻炼身体。
陆舒客眸光微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莫名的爽感。
他应该感到屈辱不是吗?
可为什么被她这样对待,他竟然有些……
他一定是疯了。
“不说话?”她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仰到极致,便露出他那性感的喉结,她伸手轻轻碾了碾。
陆舒客呼吸明显乱了几分,她的触摸仿若是一片轻柔的羽毛,抓着他心头发痒,发沉,发醉。
凌云木冷哼一声:“之前我管你是什么权臣是什么英杰,到了崖州,就得听我的话,明白吗?”
“喊。”
他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来。
“这才乖。”她拍了拍他的侧脸,高兴极了。
二人分别时,已是月上柳梢头,忽觉在那狭仄之间,竟有时间凝滞之感。
这时,陆舒客瞧清楚了坠在她胸前的黑绳玉环。
他觉得有些熟悉。
陆舒客:“这坠子,本官曾在何处见过。”
凌云木手指随意抚上那枚玉环,那玉环质地清润,实所罕见,上刻鸱鸮猎猎食之姿:“哦?”
陆舒客摇了摇头,这东西分外熟悉,可一时之间却记不起来。
凌云木笑了笑:“这是故人所赠之物。”
陆舒客看着她的笑颜,她红润的朱唇,忽觉得有些不自然,连忙瞥开眼去:“夜深了,我送姑娘回去吧。”
“我喜欢你看着我。”她朝他靠近一步,看着他无可挑剔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