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她颇为懊恼。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与之前的粗暴不同,她缓缓将他推开,荀鹤掌心的蝴蝶也随之飞去。
“行了,卿卿我我的像什么样子?”凌云木平稳着略显紊乱的呼吸,掩饰压抑着真实的欲|求。
回去找叶归解决一下。
“当然是恩爱夫妻的样子。”荀鹤揉了揉她的脑袋,俯身凑近,鼻尖几乎快要触着她的鼻尖。
凌云木从他眼神中莫名嗅到了长辈对晚辈宠溺关怀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先入为主的原因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反正她就是感受到他又将她当成孩子了
可她并不喜欢躲在他人身后,也不乐意接受旁人的庇护。
倘若有人说要保护她,护她一世周全这种话,只会让她觉得心慌气短。
凌云木皱眉:“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
荀鹤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这种事对他而言已如家常便饭,哦不,更贴切的形容是如空气一般自然,甚至发生在下意识之间:“什么眼神?”
凌云木莫名其妙也接受了他这样时不时亲她一口的节奏。
只要不做那种事折腾她,她还是挺乐意陪他玩玩闹闹的。
凌云木:“当然是把我当成孩子的眼神。”
荀鹤认真的看着她,与她四目相对似在思索着些什么,良久,他道:“不过我家小木木口味什么时候变得那样重,玉长卿都能当你爹了。”
凌云木秀眉一蹙,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讲乱讲话,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还有,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联想起刚刚与玉师父的一番尴尬行径,凌云木不得不对此做出合理猜测。
荀鹤负责道:“缺爹,我能当你爹啊。”
完全一点没听进去。
凌云木恶狠狠拍了他一掌,把方才的疑窦也气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滚。”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占谁便宜呢。”
这一掌可是用了十成十的气力,被拍之处必定淤青一片。
荀鹤闷哼一声,腰背火辣辣的疼:“下手真狠啊。”
凌云木:“你应该谢谢我没让你断子绝孙,当不成爹。”
“我有你这个女儿就够了。”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捏了捏她的侧腰。
凌云木怕痒,就要从他身上跳出来,荀鹤哪里肯放手,嘴唇似有若无的蹭着她的侧颈:“女儿乖。”
凌云木气得翻白眼:“谁是你的女儿!还有,别乱碰我,你配吗你!”
“你在我面前似乎格外任性呢,难道这还不能证明?”荀鹤在她耳根吹了一口热气。
凌云木逃也似的撇开头,口中继续嚷嚷着:“我什么时候任性了?你凭什么那样说我,明明你总是气我好不好!”
“好好好,是我的错,那你想怎么惩罚我呢?囚禁,亦或是绝对服从?或是把我操的几天下不了床?”他满含歉意的道歉,却在下一刻衔住她的耳垂,舌尖轻轻打着旋儿。
凌云木:“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人!”
荀鹤:“做都做了,说说还不行?假正经。”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脊背上勾勾画画,凌云木感觉身体有些发软,不自觉靠在他身上。
他对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十分熟稔。
荀鹤自信满满的得出结论:“除了我,还有谁适合做你爹。”
凌云木握拳锤他脑袋:“谁让你碰我腰的!”
荀鹤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亲吻她的发顶,示意她稍安勿躁:“鄙人家财万贯,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凌鹤斋之主,黑白两道都要让我三分的人物,你若做了我的女儿,我有的便是你有的。”
凌云木:这人又在发什么颠……还有他这莫名的自信真是让人讨厌啊。
不对……是自大吧。
她嘴角抽了抽:“我可没你这样的爹,你也做不出来我这样大的闺女。”
荀鹤:“哦……那玉长卿在年龄方面确实比我更胜一筹,没我年轻比我老,没我活儿好腰易闪。”
好浓郁的恶意。
她有时候真是拿她没办法。
“喊一声爹爹我听听?”荀鹤低头在她脖子上啄了一口。
凌云木面无表情:“想玩禁忌游戏你找错人了。”
“你宁可玉长卿那个老男人也不肯接受我这个正值壮年的好男人?”荀鹤一脸替她不值。
凌云木一脸生无可恋,她累了:“我和师父是清白的。”
“天底下就没有哪个师徒能是清白的。”荀鹤指尖缓缓划过她的锁骨,胸口,最后落到她的小腹,再往下……
凌云木一把抓住他的手,荀鹤借势与她五指相扣,面不改色。
做人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也是稀奇。
她得为人世间除害啊。
凌云木:“你在胡说什么?不要一棒子打死成不成。”
荀鹤:“我可没有胡说……你那小徒儿日日跟在你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师父叫着那样亲热,你敢说他对你没有别的心思?”
提起自己那孽徒凌云木心头就烦躁,本就不好的语气更是差了七分:“不要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成不成?”
凌云木推了推他越凑越近的脑袋,荀鹤也不做抵抗,她推到哪儿算哪儿。
荀鹤:“谁是小人?”
凌云木:“不是你还能是谁。”
荀鹤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你家徒儿是君子咯?”
凌云木犹豫,总觉得他在挖坑。
荀鹤直接说,语气平淡如水,完全听不出什么情绪来:“有哪位君子会给自己的师父下媚|药啊。”
凌云木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