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护士长突然探头进来："林医生，你上次拒绝的那个剧组又来了，说想请你做技术指导。"

"还是上次那个医疗剧？"

"不是，"护士长递过一张名片，"是个纪录片，关于急诊科医生的。"

林浅接过名片，上面印着《生命线》制片组的联系方式。她犹豫了一下："我考虑考虑。"

走出医院大门，夕阳将云层染成橘红色。林浅的手机震动，收到一条新消息：

【考虑好了吗？这次不会有人找你开安眠药了。——季沉舟】

她抬头，看见马路对面的咖啡店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窗边，朝她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杯。

林浅没有回复消息，但脚步不自觉地转向了人行横道。风吹起她的白大褂下摆，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咖啡店的门在身后合上，铃铛声清脆地消散在暖黄的灯光里。季沉舟坐在靠窗的角落，面前放着两杯咖啡——一杯美式，一杯拿铁。

"我猜你不喜欢加糖。"他推过那杯拿铁，杯垫上印着这家店的logo，一个简笔画的咖啡豆。

林浅在他对面坐下："值班时不喝咖啡。"

"现在下班了。"季沉舟摘掉口罩，露出一个浅淡的笑。窗外的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眼下的青黑在暖光里不再那么明显。

林浅没动那杯咖啡："纪录片是怎么回事？"

"制作人是我大学同学，"季沉舟的指尖轻轻敲着杯壁，"他们想拍真实的急诊科，不是那种狗血医疗剧。"

"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赶走过剧组。"他眼里带着笑意，"证明你不在乎这些虚的。"

咖啡的香气在两人之间氤氲。透过玻璃窗，能看见医院大楼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

"我需要考虑。"最终林浅说。

季沉舟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推过来："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