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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配型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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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愉和汪明娜将购物车里货物装进汽车后备箱,每周休假她都会陪汪明娜出来采购好物品。

“买那么多,我一个人用不完的。”

心愉却说:“你一个人住,还是要和邻居搞好关系,互相有个照应。”

“隔壁家上个月诞下一个女儿,媳妇急着回公司上班,由婆婆带,也时时来家里串门,你不许太记挂我。”

已领了两个月薪水,在俞家几乎没有任何需要她开支的地方,心愉开车带汪明娜到金店,“不如送一堆金手镯或者小锁挂坠给孩子?”

汪明娜点点头,导购小姐以为她们母女是给自己孩子挑选又顺手推销大人用的手势给她们。

心愉看上一只手镯,她让对方取出戴汪明娜手上,可以收缩的款式,不显夸张。

汪明娜把手腕翻来覆去看,“以前老爱嫌黄金土,喜欢钻石,又简单又大方,现在年纪到了,”她另一只手指着镯子,“还是欣赏它,保值。”

心愉付完账提着包装盒朝地下车库走去,对面迎来一位浓妆女子。

在昏暗的地库,她的红唇十分亮眼,天然的吸引人目光,有点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对方先和她招呼,语气很不客气,“保姆也能用上这种车?”

她一开口,心愉记忆就被唤醒了,俞逸飞的前一任,光岛真是太小了,大几千万人,偏偏遇着她。

她不客气,心愉也没必要好脸色了,“关你什么事?车主的姓名又不是你。”

心愉就是有这点本事,再嚣张的人把她惹急了,她也能说到挑衅者痛处。

她急了上前提高音量,空旷的地库传来回音,“你不过是个保姆。”

如果有人在暗处旁观,一定会以为是自己心术不正,勾引主家,原配别无他法才如此不顾体面和自尊。

心愉才不要吃这种亏,“怎么上次打上门闹拿到手的支票这么快就告罄了?你少折腾他,他还能多活几年。”

她又上前一步,心愉瞧见她鲜红尖利的长指甲,糟糕,打起来要受罪了。

她急得语无伦次,混忘道德,“你让他给我一大笔钱,把送出去,我就不找他了。”

心愉气笑了,“你是他谁,他要这样对你?就像你之前说过,他并不爱你。”

这女子看架势是要动手了,手臂朝心愉伸来,汪明娜更快,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力道重得使她摔倒在地。

地库安保人员已赶来,看见捂脸躺地上的女子,又看看心愉和汪明娜,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以众暴寡。

“两位女士,我们已召警。”语气很客气,但意思就不客气了,潜藏词时大庭广众闹事,该当何罪?

心愉又觉世道不公,他倒是懂现身说法什么叫姗姗来迟,若不是汪明娜先下手,自己脸上已是几道血色红印。

被叫进警察局,需要保释,心愉望着手机通讯录,有点绝望,上山打虎易,开口求人难。

没办法给了施施电话。

令她意外的是,来的人是杨管家。

“梁小姐有事,叫我来的,”她一脸关切和着急,“任慧明那疯妇,简直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事后施施这样说:“那么忍气吞声做什么?就算要牺牲也要做让人看得见的牺牲,默默奉献的事情人家看不见只能当你没做过,人要那么多美德做什么?又没有奖杯颁给你。”

汪明娜此刻才知道,心愉也是寻常孩子,报喜不报忧,高薪哪有那么容易拿?还要对付这种蛮不讲理的疯婆。

心愉直中要害:“她是不是借机要挟更多?”

杨管家气极反笑,“心愉,你很了解她。”

心愉又问:“有没有要求和俞逸飞结婚?”

“逸飞不会答应的。”

“他还挑上了。”

“心愉,难怪逸飞老爱说你气他。”

心愉和汪明娜第一次进宫就因为他,没好气道:“任慧明就不气他?”

杨管家精明地扫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气和气还是不一样的。”

“是,”心愉自嘲,“人家一生气有支票拿,我生气坐警察局。”

保释金缴纳后,心愉让俞家司机送汪明娜回家,自己开车和杨管家先回去。

心愉走之前再三和汪明娜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且每天和她汇报情况,汪明娜才放她走。

回去路上杨管家说:“她叫着要验伤。”

心愉揶揄道:“这时候她又要脸了。”

杨管家笑得脸上皱纹纠结一团。

心愉回到房间和汪明娜通完话后,施施电话甩开,“叫你不要去,豪门是非多,信了不?”

“换作你怎么办?”心愉真心求教。

“你认为我会给她挑衅我机会?”

“谢耀祖很好,管家和我说我们这里有一栋就是小三上门闹得没办法,拨了栋房子让她安静,当今社会,女人一哭二闹特别顶用。”

“他……”停顿半晌,施施只说,“对女人不感兴趣。”

心愉以为施施意思是他是谢家独子,没有时间分出心来,只答,“是,专注挣钱。”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俞家有没有说怎么解决。”心愉明白,她未说出口的话是,需不需要帮忙,任慧明这种人,施施有她办法收拾。

阳台处又传来声响,心愉和施施道再见。

“她今天有没有伤害到你?”

心愉说:“保安把她保护得很好,还没来得及爬起还手,已经把她当作受害人保护。”

“这样不好,非得要她还手你才心甘情愿?”

“你怎么不说代价?我发誓,”心愉大声道,“我从小遵纪守法,好好学习,今天第一次到那种地方居然是以寻衅滋事者身份。”

“事情交给我……”

心愉不耐烦打断他,“少废话怎么解决?”

“不外乎是钱……”

“好大的口气,次次这样折腾谁受得了,下次我又碰见她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心愉想说,找人套上麻袋狠揍一顿,她一定消停,可脑海里忽然浮现小学时,狄廷光叫人欺负自己场景,又住口,她勤勤恳恳努力这么多年轻怎么能做和他们一样的行为呢

隔壁半天没得到她回应,小声问:“生气了?”

“是。”她没再多说,过去发生的事,没必要和现在的人诉说。

“你生气会怎么办?”

心愉随口说:“不做骨髓配型检测,不救你一命。”

俞逸飞心脏像上了发条似的急跳,像要跳出胸腔,跳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他急急捂住自己胸口,妄想制止它行为,但他整个人都受那颗心驱使,他做不了主。

良久,他稍稍平复,口是心非地说:“你以为你能和我成功吗?”

“是,”心愉嗤笑他,“你是蓝血贵族。”

现在影视剧里患病的男女角色就有这种特点,患病血腥一定要特殊,Rh阴性血最好,血不流得和别人不一样,怎么当主角?

像在十九世纪的欧洲,痨病极高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下,欧洲人对它暧昧又复杂的态度。

一方面,患者往往会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消瘦、面色苍白且脸颊带着潮红的模样,这种形象在当时的审美观念下,被一些人认为带有一种柔弱、忧郁、空灵的美感,符合浪漫主义思潮中对那种带有悲剧色彩的、纤细柔弱美感的推崇,所以那时期的一些文艺作品会渲染这样患病的形象具有某种独特的魅力。

但另一方面,实际上绝大多数人,尤其是底层人,还是对痨病这种会夺走生命的可怕疾病充满恐惧的,他们无福消受这种美,也没文人骚客会来欣赏穷人的病态美。

俞逸飞若是生在普通人家得这样重病会获得这么多爱吗?

不,心愉想,他会静静等待死亡来临,现在也是等待,但富人的等待和普通人的等待总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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