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体重快165斤了,眼睛依然干净,但时常闪过一些算计,可能是在想着怎么骗我给她买奶味雪糕,或者做什么好吃的。现在笑起来,眼睛几乎能合拢,酒窝也不见了。为了让她陪我出门,我常常需要威逼利诱。
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她——吃饭时想,睡觉时想,工作时想。在一起时,总想牵着手、抱抱她、亲亲她。做饭前还嫌弃她胖、懒、馋,但调味时却不自觉地偏向她喜欢的口味。觉得她缺乏运动,但出门时却总把包背在自己身上,生怕她累着。我常常被自己这种言不由衷的行为搞得无语。
我时常像现在这样,看着睡得像小猪一样的她,反思自己的行为,回忆我们的过往,畅想我们的未来。有时候是十来分钟,有时候是个把小时。这次她醒得很快,看我又在看她,便把我拉进怀里。我喜欢她这样抱着我,软软的,很舒服;她也喜欢我压在她身上,说感觉很踏实。我们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了几分钟。
伺候“老佛爷”喝了点水后,我和她说起了那个梦。于是,我背起花土,狸子背起书包,我们向北坡走去。走了不到十分钟,我们看到了那条花斑蛇,它正盘在树杈上睡觉。不远处,果然有一片压痕。我有些吃惊,放下东西,狸子让我坐下看看印记是否一致。我依言坐下,第一次没压出明显的痕迹,第二次用力一坐,屁股摔得有些疼,压出的痕迹和梦中几乎一致。
我俩对视一眼,觉得可能是灵魂出窍,但灵魂怎么会沉得压出印呢?我们不再多想,因为脑子里的疑问已经积累得越来越多。毕役的书都是纸质书,没有索引功能,我和狸子每晚饭后都直奔藏书洞。我不是什么读书的料,每次坚持个一个小时,我就跑出去选择打坐,尝试吸纳灵气入体,但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我从包里拿出花铲,开始挖土。起初挖得很轻松,都是枯枝败叶,但挖到十几公分时,地面变得坚硬,不时有石块和断落的树枝。挖出一个宽二十厘米、长和深都是二十五厘米的坑后,我把泡沫箱的底部铲掉,提着上沿想把土抖下去,但土块很牢靠。最后,我们倒了几瓶矿泉水,土块才成功落入坑中。我心疼地看了看里面的蔬菜,原本想着两三个月后就能吃上自己种的小番茄,现在却不知道它们能不能活下来。我又把挖出来相对松软的土盖了回去,又浇了两瓶水。这样一来,一提矿泉水已经用掉了一半,我不由得心疼起钱来,但想到这算是加班,心里又好受些。
原本计划种完这盆土后去看瀑布,但狸子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即使不迷路,回去也得走六公里,她的运动量已经严重超标。我们便在桃林里吃了一顿自热小火锅,开始返程。
回到家后,狸子联系了房东,说明我们要退租的事情。我洗了衣服,把暂时用不到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乾坤袋。合租了三年的室友有些措手不及,为了表示歉意,我们告诉她这个月不用交房租了。至于押金,狸子想着看看能不能转租出去,如果能在一月内转租,或许房东能退一些。
因为出生家庭的原因,我们总是习惯性地节省。最搞笑的一次是我四姑在北京转高铁回老家,会在燕京停留一晚,为了她能休息好,我们花了三百多订酒店,却还习惯性地带她坐地铁赶火车。我们给自己找借口说是怕路面交通堵车,但实际上是我们没有打车的习惯。从那次开始,我们也在慢慢调整自己的消费观,但这些根深蒂固的东西,真不是一下子能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