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得再乖也是假象,都是没见过那两个变态在宿舍里的场景,谁敢信,那他妈是两个男的!
刮胡刀突然给他下巴刮了道口子,鲜血从下巴渗出来,他看着自己的手被沾染,心里的想法更乱,把刮胡刀扔在水池里,开水洗脸,大摇大摆走进宿舍,翻箱倒柜找止血的东西。
太久没回来住宿,柜子里实在太空,什么都没有,他就随手拿了陈懿的纸巾,抽出几张摁在下巴上。
陈懿不敢和他对视,坐在自己床上颇有坐立难安之感,两个人虽是舍友,却没半句话好聊,陈懿怕他旧事重提,盛延北是觉得和这小子随便讲两句就会吵架。
“你上次......”
“你姘头还不回来?”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都没想到对方会开口,面面相觑。
盛延北挑挑眉,明知故问道:“我上次怎么了?”
陈懿抿唇,态度好商好量:“你上次看到的事情,能不能当它没发生过。”
“凭啥?”
陈懿知道盛延北不会答应,垂下眼帘,看着双腿之间自己相握的双手,他很想自暴自弃说算了你爱说不说,可是这种话肯定会激怒对方,那便和自己的请求大相庭径。
他不知道盛延北正看着他露出的一段苍白颈脖,看他骨骼分明的喉结,羸弱的手臂,和瘦削的侧脸。
盛延北在的体育班,所有人都无一例外一身大汗,肌肉是他们日夜训练得到的表彰,每个人都热血刚烈,说的话也无非围绕着体育、烟酒。
“你们不是情侣?情侣不就是要大大方方的吗。”盛延北讥讽道,“还是说,你们就是打个炮玩玩?”
陈懿低着头沉默的样子像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是啊,就是这样。陈懿这样的胆小鬼,怎么敢和那样的人谈恋爱,身世、样貌都比不上段以桓,谁会重视他这样的家伙。
眼前的人比他见过的所有男生看着都要碍眼,体能差到不行,性格也犟,哪怕是认错求饶,都不收起来那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就是这张脸,这张尖细的脸,虚荣的眼角极淡上挑,说话时看向一边不肯直视他眼睛的眼瞳,总是若有若无地露出一点身上的骨头,好像在期待着别人......
就是用这种方式引诱别人的吧。
那天喝醉之后,该死的刘思文竟敢拉了几个人到房间,让这些男女在他面前放肆,甚至还用脸去蹭自己。尽管醉得不省人事,但他还是用力推开他们,自己的反应让刘思文大吃一惊,再三发誓不再做这些行为,但他是再不想跟这种人来往。
盛延北知道很多人都削尖了脑袋要钻进自己的圈子,也知道这些没有下限脱光衣服群魔乱舞的人都抱着怎样的目的,而他留下刘思文和黄迪做自己跟班无非看重他们知情识趣不会乱来而已。
但是刘思文这样胡乱招J的行为,让他无比厌恶。这样做的原因,不过是想看他把持不住色令智昏,留下无数把柄而已!
甩掉刘思文,他在自己的公寓里消沉了几天,除了每日必做的健身,几乎没再社交。
可是陈懿的身影,在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目睹他被人压在身下的样子,和他原本想象中那个干瘦贫瘠的身体完全不同。
耳旁似乎还在回荡声音。
盛延北靠着那天逐渐模糊的记忆,脑里不可避免地出现陈懿的脸。
那张臭脸上,还有什么好神色看,带着耻辱和不甘的眼神望过来,最后,被他弄到崩溃大哭......!
一阵碰撞声。
陈懿上半身被摁在床,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压在身上的盛延北。
“你干什么!”
盛延北的眼神如饥饿豺狼,狞恶的神情似要将人活剥生吞。他的四肢极为有力,能够轻易将成年男性撂倒,更别说陈懿这种非专业训练的身板。
陈懿抓着他的手臂,对方如同凶恶罗刹,老虎一样的眼睛禁锢着他,触及是手臂紧绷时蜈蚣盘绕的血管,粗硬的手筋带着强力的重压,一边压着他的脖子,一边掐住他。
“你这样的便宜货,生来就是给别人玩的,我要弄死你,你也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