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懿不知道他在指谁吃饭,所以还躺在被窝里没动。
盛延北懒得跟他磨来磨去了,起身去拉他。
陈懿被他拖下床,歪歪扭扭地走向书桌。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长度有限的锁链卡住了,陈懿的手滑出盛延北的手掌,他的膝盖磕在了地上。
已经把陈懿看成自己所有物的盛延北很见不惯他受伤,于是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回床上。又从外面拖了张轻点的桌子,摆在陈懿面前,汤面和筷子放在上面。
盛延北颐指气使让他吃。
陈懿木木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他吃得很快,但是因为胃已经饿小,所以也很快吃饱,碗里还剩几根面在底下拨拉不出来,陈懿就把筷子放下。
盛延北端着他的碗,吃掉剩下的,又把自己那份给吃了,然后很快收拾残局,出门。
吃饱饭后,陈懿心里没那么悲观,恢复一点活力。
他坐在床上,等着盛延北折返回来。
在这个房间里无事可做,没有交流,没有阅读,没有游戏,他能用来解闷的只有自己最讨厌的人之一盛延北。
一天之中唯一能解开脚铐的时间只有洗漱时段。
盛延北为了防止他逃跑,会给他戴上类似犯人用的手铐,扛着他进房间里的浴缸,把水放满,两个人一起坐进去。
浴缸不小,但两个男人一起洗还是有些窄,陈懿就不得不在清醒的时候和他贴在一起,忍受着对方的手沾满泡沫,在他的皮肤上滑来滑去。
洗完澡,刷牙。
陈懿倒是可以自己刷牙,但是旁边盛延北一定会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盯着他看。
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正常来讲,一个高中生无故请假这么久,就不会有人来调查一下吗?
段以桓也觉得没问题,陈欣也觉得没问题?
陈懿黑着脸吐掉漱口的水,紧接着就被拉回床上戴好脚铐,解下手铐。
要确保门锁好,脚铐锁好,盛延北才会去刷牙吹头。
这个别墅里就他们两人,如果陈懿趁人不备逃跑,他没有帮手。
陈懿很想问他,每天都这样防备不累吗?他不敢真的问出口,那样好像显得自己很想逃一样,会引起疯子加倍的反噬。
他可不想再被惩罚。
浴室里吹风声音响起,书桌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有人来电了。
陈懿一下从床上坐起,他扯了扯自己的腿,很想冲过去抢过手机,随便打给谁,能来救他的。
浴室的门打开,盛延北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走到书桌去,还不忘瞪一眼陈懿。
陈懿缩到被子里。
盛延北接电话的时候是在外面接的,偶尔有一两句不耐烦的声音传进来。陈懿听到是“不在我这里,我在训练。”
他推测和自己有关。
心里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
打完电话,盛延北走进卧室,把手机随意往桌上一扔,扑到了床上。
陈懿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好像睡了。
盛延北躺进被子里,抱着陈懿的腰,像过家家里扮演丈夫的男孩,对着自己的“妻子”十分眷恋。
他们什么也没说,谁也不想气氛走向极端,于是都沉默,直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