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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意识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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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三层的通道里,潮湿的墙壁渗出诡异的荧光液体,于方随的战术手电扫过地面,那些液体竟如同活物般迅速避开光线。黎楠举起扫描仪,屏幕上跳动的波形突然剧烈扭曲:“检测到高强度脑电波干扰信号,附近应该有...”

话未说完,通道尽头传来孩童尖锐的笑声。十七八个穿着病号服的孩子手拉手围成圈,脖颈处的荧光纹路在黑暗中连成锁链状,他们齐声转头,空洞的瞳孔里流转着蓝光:“大哥哥们,陪我们玩捉迷藏吧。”

于方随握紧枪的手渗出冷汗,这些孩子正是从儿童医院失踪的病患。黎楠却注意到孩子们脚下的阴影在蠕动,那些由荧光剂凝聚的触手正悄悄缠上他们的脚踝。“别直视他们的眼睛!”他猛地扯下外套蒙住最近的孩子,纳米机器人接触布料的瞬间发出刺啦声响,将外套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混乱中,墙壁轰然裂开,露出一间充满科技感的密室。巨大的全息投影悬浮中央,白大褂男人的影像在光影中时隐时现:“欢迎来到意识囚笼,在这里,你们的恐惧就是最好的燃料。”他挥动手臂,地面突然下陷,于方随和黎楠坠入一片由荧光雾气构成的迷宫。

“这是纳米机器人构建的虚拟现实。”黎楠摸了摸墙壁,指尖残留的荧光剂在黑暗中画出扭曲的符号,“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大脑投射的幻象。”话音未落,迷雾中浮现出于方随最不愿面对的场景——五年前那场导致他战友牺牲的爆炸案,火焰与残骸中伸出无数带着戒指的手,将他拖入深渊。

“清醒点!”黎楠的声音穿透幻象,他用解剖刀划破手掌,鲜血滴落的瞬间,迷雾开始消散,“疼痛能刺激神经产生真实感!”两人互相搀扶着在幻境中穿行,沿途不断遇到被荧光剂改造的“记忆碎片”:陈默的小丑面具、实验室里的人脸培养皿、还有无数双在黑暗中闪烁的眼睛。

当他们终于找到出口时,却发现密室中央伫立着一个巨大的球形舱体,里面浸泡着个全身布满荧光纹路的少女——正是陈默口中“需要修补的妹妹”。舱体四周连接着数百条管线,延伸向密室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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