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的深秋，儿童之家的玻璃花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黎楠戴着半边框眼镜，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机械蝶翅膀镶嵌进树脂标本。阳光透过玻璃斜斜洒在他鬓角的白发上，把工作台照得斑驳陆离。

"黎老师，蝴蝶标本做好了吗？"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扒在窗台，鼻尖贴着玻璃，"我们想放在纪念墙旁边！"

"快了。"黎楠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用镊子夹起一片金色干花，轻轻放在蝶翼旁。那是于方随最爱吃的桂花糕碎屑，被他偷偷攒了许多年。

纪念墙前，孩子们正在擦拭那张泛黄的合照。照片下方的铜牌上，"于方随"三个字被摸得发亮。自从他们把缴获的机械蝶改造成和平的象征，这里就成了孩子们最爱的角落。每个新来的孩子，都会听苏棠讲那个关于勇敢与守护的故事。

深夜的实验室，黎楠打开保险柜，取出一摞厚厚的笔记本。这些年，他依然保持着每天写信的习惯，只是收信人永远不会再回复。手指抚过那些写满思念的字句，某个夹着枫叶标本的页面突然滑落，露出一张老电影票根——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票根，边角已经泛黄卷曲。

手机突然震动，是新来的年轻警员发来消息。照片里，他们在捣毁一个地下赌场时，发现了疑似凤凰计划残留的荧光涂料。黎楠盯着屏幕许久，最终回复："小心应对，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