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跟我纠结什么?”楚珩被噎得不轻,暗自思考要不要叫师雁亭把这狐狸捆了候审。
“但你的玉有!”白嬗如隐隐察觉了危险,向后缩了缩。
“玉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我家祖传的,岁数不知道比我大多少倍,就算玉和玉魄有关,我也不知情。”楚珩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茶几,不打算再跟白嬗如废话,“你自己站过去,还是想等雁亭帮你?”
白嬗如打不过师雁亭,不想狼狈地被一团法术丢过去,不情不愿地从楚十九的猫爬架上跳下来,变成人形,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找我做什么?”
楚珩笑了笑,笑得白嬗如背后发凉,紧接着楚珩便开门见山:“我怀疑璩暄真的没死。”
“真的?”白嬗如眼睛一亮,“那陛下……”
“我还怀疑,以陛下之事骗你进幻境结界的人,正是璩暄。”楚珩不想给人无谓的希望,迅速接上了下一句话,“你仔细想想,你曾说过的那个穿黑袍拿着占卜权杖的人,是不是璩暄?”
“我记不清当时的细节了。他没让我看到脸,连声音都是假的,那个黑袍形象也不一定是真身,你不可能想不到。”
白嬗如的心又冷了下来。
楚珩一扬眉:“你不是能感应到气息吗?”
“我哪里顾得上那些?我当时……”白嬗如深吸了一口气,“当时连人形都顾不得维持了,也记不得自己是人还是狐妖,那个人的话像是一束光,我……”
楚珩表现得像个毫无同理心的混蛋,漠然地说,“傻成这样,不骗你骗谁?”
“你……”白嬗如气得说不出话,眨了眨眼,说哭就哭。
一旁远远围观的楚十九平时和白狐狸打架,见到小狐狸被欺负哭,忽然扑上来,隔着裤子在楚珩膝盖咬了一口,指甲刺破布料,在楚珩腿上留下了几道白,然后站在白嬗如面前,对楚珩哈气。
师雁亭也没想到这肥猫会突然发难,连忙拉起裤腿看楚珩有没有受伤,楚十九没想真的动手,只挠破了一层皮,一点没见血。
楚珩哭笑不得,这俩货倒是打出了革命友谊。白嬗如也懵了,眼泪都忘了掉,好半天才说:“那个,我……他没……”
“没事。”楚珩在师雁亭手背上安慰地拍了拍,“他打过疫苗的,我小时候也天天跟楚十九打架,没少被他挠。”
“你再怎么审我,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我没用,就是个只顾儿女情长的狐妖,法力也微薄,就算那个人真的是璩暄,我这点修为还不够给师将军添杯茶,你们别再逼问我了。”白嬗如说完,变回白狐,贴着楚十九趴下,耷拉着耳朵不理人了。
小狐狸真的伤了心。她虽然不聪明,却也不是丝毫不明白,楚珩和师雁亭大概是要对付璩暄,而璩暄骗她利用她,她和楚珩是站在同一边的。可她真的帮不上什么忙,白嬗如觉得自己没用极了,这段时间跟在神女身边,偷偷修炼,也没什么长进,纵是方沛,也会觉得失望吧。
“说来你们家桓帝也是神机妙算。”楚珩看了白嬗如一眼,不再刺激她,转头对师雁亭说,“他怎么知道一千年后我能重新活过来的?他早就计算好了,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就等着这一天我走进他的局。”
师雁亭皱眉道,“别总把我家陛下,我们桓帝挂在嘴边。”
楚珩赶忙讨好地笑了笑,说,“七星位点的布局像是个更大的阵法,雁亭,我觉得你我都是钥匙,七道锁全部打开,大魔头也就该现身了。”他一拍手,“这么说就合理了,咱俩是他的仙丹,一千多年不够,还得去每个阵眼淬炼一遭,末了就是大补的灵丹妙药,吃了就能法力大增毁天灭地。”
“照你这么说,”师雁亭说,“了心湖去不得。”
楚珩每太当回事,心很宽地说:“就算我不主动去,也会有各种机缘巧合,引我们过去,一直躲着不大可能。”
“多留出些时间总是好的,”师雁亭按住楚珩的手,“说不定能找到根源,就有解决办法了。”
正说着,家里大门的门锁发出一声响,门被打开了。
师雁亭迅速隐去身形,藏起自己的气息,掠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