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响起低笑与窃语。

艾尔纳斯站起身，缓缓抽出魔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像是被人硬生生掐着，一下一下，闷痛难耐。

他走到那个奄奄一息的麻瓜面前，望着他模糊的眼神——后者似乎也认出了他，想说什么，却连声音都发不出。

艾尔纳斯缓缓抬起魔杖。

“Avada Kedavra。”

绿色的光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男人倒下，双眼仍然睁着。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周围人都在窃笑或交头接耳，唯有伏地魔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他那象征王权的座位上。

“做得好。”他说，“我欣赏有果断执行力的人。”

艾尔纳斯低头行礼，面色平静。他知道自己赢得了信任——至少表面上。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灵魂，在刚才那一刻，被撕裂了一角。

晚上，他回到布莱克家的老宅。

火炉还燃着，雷古勒斯正坐在沙发上，读着一本厚厚的黑皮书。看到他回来，弟弟微微抬眼，语气平淡却意味不明：“今晚行动很顺利？”

“顺利。”他摘下披风，挂上墙，“该死的人死了。”

雷古勒斯不再追问，只是合上书，静静地看着他。

火焰跳跃，投下长长的影子。艾尔纳斯端起酒杯，喉咙一阵灼烧——不只是烈酒，更像是那道绿色咒光在胸腔内留下的余烬。

他已经无法后退，也不能停下。

而黑魔王，显然不会给他太多喘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