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醒了。”造成中也脑震荡是罪魁祸首魏尔伦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削着一个苹果。
内墙上挂着壁毯,装饰着许多绘有不同纹章的战利品,此外还有许多镶在图案精美的金色画框里的现代绘画。关闭了那个房间阴暗的百叶窗,完全拉开了卧床四周加有缘饰的白色天鹅绒帷幔。
中也动用了一下自己手,哗哗啦啦的铁链碰撞的声音使他如坠冰窟,发现自己的手和脚已经被手铐和脚铐给锁住了。他企图用重力摆脱这些阻碍自由行动的物体,可是一一都被化解了。
“没用的弟弟,那些都是我找到的能压抑住异能的工具哦。哥哥专门去拜访了钟塔侍从的仓库。那些特殊金属,是由英国的异能技师完成的。”魏尔兰的话语好似在邀功般。
“魏尔伦你到底要干什么?”中也浑身酸痛,愤愤不平地挣扎坐起来,他的铁链允许他做的最大的动作。
“真是过分呢,弟弟,连一声哥哥都是吝啬了吗?”
“在你囚禁在这里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弟弟了。”
“不,我想将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不要再回日本了好吗?”凭着魏尔兰低声细语之中所包含的那种近乎于魔幻般的甜蜜、抑扬、清晰与温和,差一点……差一点中也也沦陷了——
“不,我不要。”
“那你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不是还有我吗?有我就足够了。”
“那是你觉得足够。你是孤独的,你需要我。”中也咬牙切齿地斩钉截铁。
“我不否认我很孤独,但是我确实需要你。你回去了,那群贪婪而邪恶的暴徒曾长久地对无辜者的鲜血怀着仇恨。杀了他们,以后你有的是自由。”
“难道你生命里面就没有了,那你感到温暖的东西吗?你也要这样子将他们的生命掠夺掉吗?”中也颤抖着问。不是因为他即将面临一无所知的未来,而是情绪剧烈的波动。他窥探到一种病态的黑暗和焦虑。
“……”
“在梦里面,不,我不会做梦……我久违的回想起了以前的一部分,那片在黑青色的深渊里面的一只大手是你吧,还是和你的另一位同伴?”中也喃喃自语,他在人生启程的时间是八岁那年,那时他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他好似被创造性的,他在黑青色是羊水里面沉睡,一只手撕破了寂静将他拉入了充满病毒微生物空气的世界。
“没想到你连这一点都想起来了呢。”魏尔伦暗暗惊讶,慢慢摩挲着中也的脖颈,道。
“我想他对你一定是让你感受到人性美好的一面的人类的,”中也冷冰冰道,“可是他现在到哪里了呢?”
“他死了。”魏尔伦平静地说。
“Diddler(欺骗)。”
“构成欺骗之实质、风味和原理的罪恶,他功不可没。乌鸦会偷窃,狐狸会哄瞒,黄鼠狼会蒙混,人会欺骗。人类是罪恶的,他们信口雌黄地PUA别人,资本家和推销组织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披上了皇帝的新装。人的目的,人之目标,人之终极。高级骗局的存在,洗脑术的厚积薄发。呵呵,经过深思熟虑的欺骗是一种混合物。就像从荷马到弗拉库斯,从乳齿象到小老鼠,从彗星的尾巴到猪尾巴。
自私自利——没有利己的目的是不存在的。他蔑视,为了欺骗而进行欺骗。国家政府都一个狼狈为奸,议会才不会管理下层怎么样,他们只需要欺骗人民,将他们钉上十字架,并不是需要人类,而是制度上可笑的选票和提供生产资料的黄牛。总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你们是第二位,你们得当心自己。”
“哦。”听不懂,真的听不懂,搁这写论文啊!
“我不否认,森先生对我的感情是很好的。”中也激动地挥手,由此牵扯到受伤的肌肉,道,“可是你有什么资格要杀掉森先生?你们不也是把我丢到了路上让我自生自灭吗?你无缘无故地说你是我哥哥,你养过我一天吗——你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早就已经饿死在哪条大街上了,你根本连看到我的尸体都不知道,也许我尸体都被野狗给啃死掉了,你怎么会找到我呢?”
换句话来说,没有森先生就没有现在的我,也没有现在的你,笑死了,难道你就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吗?我对你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实话实说吧,从你第一次接手我的时候,我对你也只不过是仅见过一面之缘而已,然后你无声无息的闯入了我的世界,又唐突的说你是我的哥哥。我可以接受,因为我想爱你,因为我从你身上嗅到了一种和我一样的味道,所以我接受了你,我希望你也能接受森先生他们,可是你也要再再三的想要杀掉她们,这次我真的无法忍受了,你隐藏了那么久,就是想将我拐到外面,然后囚禁我吗?”
“你这样子做和当初囚禁我的人有什么区别?”他顿时满脸涨红,感觉像即将爆发的火的,让人有一种而栗的感觉。
“有区别,明明中也只需要我就足够了。”魏尔兰优雅地把一只腿交叠起来,“我不害怕弗雷·赫伦之流的匕首。要是多几分小心谨慎,迪克·特平是一名优秀的骗子。要是少两句甜言蜜语,丹尼尔·奥康奈尔大概也可以归入此列。要是脑子再增加一磅或两磅,查理十二说不定也能获此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