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丘丘！”

小四急得电子音都变调了，“我发誓这次真的没有隐藏任务！不过……”它突然压低声音，“我刚刚在系统论坛匿名板块看到有统爆，好像最近有几个小世界的角色觉醒自我意识了……”

“所以顾泽很可能就属于这种情况，他出于某种不知道的原因觉醒了自我意识，所以才发生了原剧情里没有的事情，他从省里赶回来主持工作。”

“原剧情里顾泽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

“不不不！”小四赶紧打断，“我只是随口一提！这个世界应该是正常的，丘丘你别多想，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觉醒自我意识呢，应该就是他们乱说。”

这段发生在脑海里的对话进行得很快，顾泽就只看到这个小实习生突然陷入了几秒钟的沉默，“怎么了？”

“没事顾队，我想起了别的事情。”

“先应付眼前吧。”江清屿定了定神，“既然检测不出问题，就按兵不动。”

林小雨上班的地方有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阳光幼儿园，也有着每个人都十分熟悉的外表，铁栅栏上爬满了塑料藤蔓，五颜六色的风车在微风中懒洋洋地转动。

江清屿跟在顾泽身后走进校园，里面到处是彩色的建筑和手绘图案，十分童趣活泼。

“警官们好。”一位穿着浅蓝色针织开衫的女性快步迎上来，眼角带着一些细细的皱纹，“我是阳光幼儿园园长陈雯。”

“因为园子里有小朋友，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要检查一下你们的手续和身份证明，可以吗？”

“当然可以，孩子们有您这样负责的老师可真是幸运。”

李姐也是小孩的家长，十分能理解这位校长的谨慎，不过近年来对于这些程序上的东西本来就很敏感，他们自然带齐了所有需要的文件。

陈雯检查得很仔细，还用手机拍下这些东西作为佐证。

吴哥他们和顾泽江清屿分头行动，园长陈雯指派了另一个老师带他们前去问话。

顾泽坐在园长对面，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着桌面。江清屿则仔细观察这间同样充满活泼稚趣的办公室，墙上挂满了儿童画，靠墙的装饰柜里摆的全是各种各样的手工艺品。

看得出来这位校长女士对于自己这份工作很享受。

“林小雨在园里表现如何？”顾泽开门见山。

园长陈雯拢了拢衣服，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小林老师是一位特别好的老师，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她声音轻柔，“她带的向日葵班连续两年被评为优秀班级。”

“最近有没有异常表现？”坐在顾泽稍后一点位置的江清屿翻开笔记本。

园长沉思片刻：“没有，小林老师最近都很正常，大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警官，小雨她……真的……真的……”

“案件还在调查中。”顾泽适时打断，“她平时和同事们相处怎么样？”

“都很好啊，很融洽。”园长摇头，“小林老师性格温和，从没和人红过脸。”

江清屿笔尖一顿：“有特别要好的同事吗？”

“小芳老师和她同在一个办公室里，有时候还一起吃饭。”园长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园里大家相处的都差不多，都是小女孩，也都不难相处。”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传来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挂在走廊里的风铃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老师有男朋友吗？”顾泽突然问道。

园长明显怔了一下，困惑地皱眉，：“这个……小林老师应该没有男朋友吧，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

顾泽和江清屿交换了一个眼神。

“能带我们去看看林老师的办公室吗？”

“当然可以，您跟我走吧。”

办公室的门牌也很具地点特色，上面挂着孩子们的手工作品，笔触稚气但是色彩鲜艳的小花小草，长着笑脸的太阳星星之类的。

进去之后顺着陈雯的指向，他们就看到林小雨的办公桌收拾得很整洁，教案本按日期排列，其他办公文具从高到低依次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