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骆钦文的好哥们,名叫蒋理,和名字完全不符,是一个不折不扣,毫不讲理的公子哥,骆钦文和他认识是在很多年前的某次聚会上。
那年刚满十八的蒋理看上一个男服务生,拿钱砸人时被当场某个多嘴的人说了去,当时骆闻玉也在,难掩排斥地警告骆钦文少和这种人接触。
骆钦文点点头,下一秒就主动去加蒋理的微信。
蒋理一开始不愿意,骆钦文是骆家外室子的身份早在他们圈里传遍了,可他还没摇头,骆钦文眼神一变,垂着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蒋理怕挨揍,很快同意了。
就这样,本该是故意同蒋理玩的骆钦文,在经历一起读书,一起胡作非为后,两人竟成了十几年的好兄弟。
“骆钦文!”沉默太久,蒋理在那边大叫:“说话!”
思绪回笼,骆钦文应了声:“忙。”
“忙什么呀?你接手的那家分公司不是盘活了吗,日报上都写了‘骆家企业迎来大洗盘,即将迎来年轻一代’。”
骆钦文看过那篇日报,用词浮夸,很难让他不怀疑这是骆闻玉故意为他造势,他皱了皱眉,态度不是很好:“不想听这个。”
一旁偷听的鹦鹉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隔着不远不近地距离大叫:“闭嘴!”
“臭鸟!”蒋理大声反击:“明天炖了你。”
“王八蛋!”鹦鹉扑腾着翅膀,气势汹汹:“王八蛋!”
骆钦文嫌吵,拿着手机进了卧室。
蒋理还沉浸在和鹦鹉吵架中,过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打电话的目的,他兴致勃勃地问:“怎么说?追到没有。”
骆钦文盯着落地窗没说话。
蒋理没察觉,依旧很有兴致:“我今天上山给你算了一卦,大师说八九不离十,你……”
“没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那人不都出轨了吗?这都没分?”蒋理讪讪道:“该说不说,哥哥包容心真强。”
“你叫谁哥哥?”骆钦文皱眉:“他认识你吗?”
蒋理愣了一会儿,然后气笑了:“对对对,人家认识你,暗恋人家一年了和他说话超过两个指头没有啊?我的大情圣。”
骆钦文并不理会他的嘲讽,落地窗上映着他的神色很平静,他从容地挑眉:“今天就已经超过了,别说这些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
蒋理作势要挂电话,但一想骆钦文贫瘠的恋爱史就有些于心不忍,思前想后,他提醒了句:“那个姓曾的最近有段时间没来了,我让小段问他什么情况,他说——”
“说什么?”
“说以后就不约了。”
蒋理转述道:“还说什么良心过不去,身体虽然爽了,但心里还惦记着男朋友。”
骆钦文闻言眼眸一冷,落地窗上映着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还惦记?”
“嗯。”蒋理叹了口气:“小段说他俩上//床从不接吻,那个姓曾的说什么也不让留下痕迹,头发都不让碰,说是怕被看见。”
骆钦文攥紧了手指。
“连卡都不要了,里面还有几万块钱呢。”蒋理嗤笑一声:“这架势看来是真要洗心革面,和哥哥过日子去了。”
“过日子?”骆钦文眼眸猛地一沉,“让他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