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符合岑阙对他的印象。
眼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挡住了岑阙的视线。
“别看了,下车。”
江曜桐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岑阙被迫转过头,跟着他下车。
练习生们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上了楼,安排着去做妆造。
岑阙和江曜桐刚好分到相邻的位置,给他们化妆的是两名女化妆师。
岑阙一坐下,化妆师就看见了岑阙后颈的创口贴。
“你这是?”
“被虫子咬了,太痒了挠破了。”
岑阙解释道,听见旁边传来一声笑。
等他转过去,又看见江曜桐面无表情,好像刚才发出笑声的人不是他一样。
“哦哦,我还以为是抑制贴,那我用头发给你遮住。”
化妆师没再在意,将岑阙的微长的发尾往下梳,定型之后盖在创口贴上。
岑阙主动说:“不是的,我是Beta。”
“什么?你是Beta吗?”
化妆师很震惊,“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Beta,怎么看你都像Omega啊!”
“谢谢夸奖,但我是Beta。”
岑阙透过镜子对她笑笑,说道。
化妆师毫不吝啬地又对他进行了一番夸奖。
在化妆师给岑阙画着眼线的时候,旁边江曜桐的化妆师已经收工了。
“你怎么这么快?”
岑阙的化妆师问。
江曜桐的化妆师赞叹着收起化妆刷,“这位同学太帅了,我感觉任何彩妆在这张脸上都是画蛇添足。”
“唉,这位同学也是啊,皮肤好的我都没怎么上底妆。”
岑阙的化妆师也跟着又夸。
岑阙在听到江曜桐化妆师那么说后就转头看去,看见旁边的江曜桐,他着实也被惊艳了一把。
江曜桐的额发被整个梳起,抓了一个背头,露出深邃硬挺的眉眼。
他看着只是做了一个发型,却怎么瞧都和平时不太一样,比平时帅的更有冲击力了。
“好看?”
江曜桐发现岑阙在看他,转过头大大方方让他看。
“凑活。”
岑阙继续嘴硬。
“嗯,一定没有你好看。”
江曜桐对他笑笑。
岑阙身后的化妆师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看,眼里突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跟江曜桐的化妆师对了个眼神。
岑阙没有注意,他正在看自己的妆。
这个眼线,这个水晶唇……
是不是有点太妖艳了?
镜子里的人被弱化了五官的棱角,又画上了眼线和莹润的浅粉色唇妆,看起来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但岑阙本人看着不太习惯,还有些陌生。
他刚想跟化妆师说,化妆师就拿着定妆喷雾朝他咔咔一通呲,然后满意地让岑阙去换衣服。
换上衣服,岑阙算是明白为什么给他画这个妆了。
“你换好了吗?”
更衣室外,江曜桐看岑阙迟迟不出来,就上前去问。
岑阙的声音从更衣室传出来,带着犹豫,“嗯……换好了,你有外套吗?”
“怎么了?我可以进去吗?”
江曜桐有些担心。
“不许进来,你把外套给我就行。”
岑阙用命令的语气说。
造型师给江曜桐搭的是一身改良款休闲西装,刚好有个外套。江曜桐听他的话脱下来,敲了敲门递过去。
修长的手带着一截白玉似的手腕伸出,江曜桐将西装放在那只手上,在那只手收回的时候趁其不备挤了进去。
“你——”
江曜桐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着面前的人,他只觉得一阵热流下涌。
无袖的白色上衣只能遮住岑阙腰部以上的皮肤;两条红色的皮带交错绑在岑阙劲瘦的腰肢上,在连接到下身同样白色的微喇紧身长裤,裤腰很低,堪堪挂在岑阙的胯部,甚至能看到那对漂亮的胯骨。
“你怎么进来了?”
岑阙一惊,将江曜桐的外套披在身上。
随着他披衣服的动作,江曜桐看见岑阙的上衣甚至只有前半部分,也就是说,岑阙整个后背都是镂空的,只有两条红色的带子连接着衣服的前片。
“把衣服穿上。”
强忍着下腹越烧越旺的火气,江曜桐把岑阙身上的外套拢住,系上中间两颗扣子。
岑阙像竹筒粽子一样被裹在衣服里,有些不舒服,他伸手想把那两颗扣子解开。
“不许解。”
江曜桐强硬地抓住西装外套。
岑阙挣了一下,“这样不舒服。”
“那也不许解。”
“你命令我?”
岑阙一个眼神过去,江曜桐又没有异议了。
每每这种时候,岑阙都觉得一个词特别适合自己——狐假虎威。
借着岑学的恶名作威作福。
确定身上暴露面积不会太大,岑阙终于出了更衣室。
江曜桐和他一起出来,刚好碰到那两名化妆师。
两名化妆师看看岑阙又看看江曜桐,再看看岑阙身上的外套,忽然怪叫一声拉着手跑了。
岑阙和江曜桐都是一头雾水。
很快,岑阙就被叫进去拍摄了。
江曜桐也跟了进去,除了他,有几个练习生也想进来看,但都被他用眼神和气势吓走了。
拍摄棚内,没有任何布景和道具,只有黑色的背景,其他全凭练习生的个人镜头感。
拍摄开始,岑阙一咬牙,抱着豁出去的态度,脱下了外套,光着脚踩上黑色的背景布。简单的黑白红三色,带来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作为一个摄影师,他当然知道摄影师想要什么样的模特;镜头喜欢什么样的角度;这身妆造适合什么样的眼神和动作。
灯光一亮,岑阙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
他化作一只狐狸,极尽魅惑之术,从眼神到指尖都写满了诱惑。
他的一举一动都轻易惹来棚内其他人的赞叹,当岑阙侧躺在地,露出被交错的绑带勾勒着、几乎不着寸缕的光滑白皙的背脊时,棚内的惊叹达到了高、潮。
有两三米工作人员没能抗住,一边看着棚中间的人一边疯狂抽纸擦着鼻血。
二十分钟的拍摄时长结束,不仅是其他人没看够,连摄影师都觉得没拍够。
“您可以拿着那间外套再来几张吗?就是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对对对!”
摄影师激动地扛着照相机又开始找角度。
岑阙将江曜桐的外套只披在单肩上,或用一只手松松垮垮地勾着外套领子搭在身后又拍了五分多钟,摄影师终于惋惜地结束了拍摄。
岑阙拿着摄影师的名片走出棚子,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江曜桐。
他被江曜桐的眼神吓了一跳,明明是黑色的眼睛,却好像散发着绿色的光。
此时的江曜桐心头和下腹两股火气烧得正旺,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在岑阙身上露出的每一寸肌肤留下自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