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跟谁??
王妃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炸的头晕目眩,一时呆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塞北王也一脸难以置信,怔怔地盯着自家儿子,咽咽口水再次小心确认。
“你是说……风家那小丫头跟……跟董池在、在一起了?”他讪笑两声,“不能吧那丫头看着那么乖巧,儿子,咱没证据不能乱说啊。”
此时此刻,逸然终于明白,当初韩洲枫为什么硬是往他手里塞一颗成像石,原来韩洲枫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况且口说无凭,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
逸然又气又笑,没想到这人想得这么周到。
好在,成像石还在他手里,之前带在身上一直觉得晦气,甚至想打算丢掉,结果忙着忙着就把这事忘了。
“谁说我没证据的!”
逸然在储物袋里翻了翻,终于让他在最角落里吃灰的地方摸到一块石头,“啪”的一声拍在案几上。
抬手一滑,成像石的影像投射到墙壁,形成一块两人高的有声屏幕。
“这就是证据!”逸然义愤填膺。
屏幕打开的瞬间,水流声以及各种难以入耳的喘息声,如同洪水强制灌入三人的耳朵,画面更是难以启齿到令人脸红。
录制的角度也很刁钻,屏幕边缘有绿叶遮挡,但并不影响观看。
王妃不忍直视,捂着脸的双手张开缝隙,透过指缝,她看到屏幕中两具白花花的……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两个人的脸,熟悉到让他们陷入沉默,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画面里那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风婷与董池!
塞北王更是尴尬到手足无措,看不是不看也不是。
这时,画面里喘息声弱了下去,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我、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屏幕里男子欺身而上,只露出白花花宽大厚实的后背。
“你听错了……兴许只是兽类在活动…放心温泉很安全的……”
看到这儿,王妃实在听不下去了,只能强制关闭了成像石。
与此同时,她那虎里虎气的暴脾气彻底蹿上来。
“这个风家跟董家,如此戏弄我们塞北王府,真当我们好欺负啊?!”王妃瞅着逸然,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懊恼的过去帮逸然擦眼泪顺气。
“刚才是为娘不好,娘没搞清楚状况还打你,哎呦我的宝贝儿子疼不疼?”王妃边说边给他吹吹。
逸然心里直冷哼,他占理的时候就宝贝儿子,不占理的时候就小破孩。
他这娘亲,变脸跟翻书似的。
逸然双手叉腰:“公道我也不要了,从今以后我跟风家和董家再没有关系。”
“我现在就去拜师,我要努力修炼,我要证道!从此以后,我的心中无女人!”
说完,逸然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去。
王妃想追,却被塞北王拦下。
“娘子,这次就随他去吧。“塞北王叹气,“这孩子平时玩世不恭的,能意识到修炼也不容易。”
说着,塞北王眉锋犀利,眼神冷凝。
“至于风族那边,我们塞北王府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王妃抽出长剑,把剑一横。
“没错,咱们拿着成像石杀到风族去,好好跟对方说说理!”
陵西村。
为了方便解决村里的事,村长极为慷慨,特意让两人住上几天,等事情解决完再走也不迟。
聊了一夜口干舌燥,两人正打算闭目养神,却听外面忽然响起几声惨烈的狗叫,一堆村民嚷着要捉人。
枫舟寒来到窗前,院子里已经聚了好些人,他们七嘴八舌围在一起,似乎正争论什么。
江眠歪歪脑袋,对着窗外仔细看了看。
“怎么感觉他们围着的那个人这么熟悉呢?”
两人出门查看,谁知枫舟寒刚开门,村长瘦小的身板直接扑到他身上。
事情突然,枫舟寒哪里见过这架势,真就原地愣了几秒。
“怎么了?”
“救救我!两位大侠一定要救救我啊!”
村长红着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他衣袖,盯着衣袖上那一滩不明水渍,枫舟寒脸色一黑,知道他今日要遭殃了。
在清越宗,人人都知道他有洁癖。
他尝试拽拽衣袖,试图从村长怀里抽出来,谁料对方越拽越紧,他有些生无可恋。
看来等会儿他又要去换衣服了。
“慢慢说,你说清楚了我才能救。”
村长赶紧揪着他衣袖,拼命指着很多人聚集的地方,声音焦急:“大侠!那个刘樵又发疯了!他、他刚才拿着菜刀说是要找我,一见面就想砍了我啊!”
“大侠救命啊!”
枫舟寒蹙眉,用力收回袖子,盯着上面的污渍,又避讳地拿远了些。
“我知道了。”
枫舟寒还算冷静,走到一群人面前,蹲下身仔细瞧了瞧被众人按住的刘樵。
江眠惊呼:“是未知灵力的气息。”
村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