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未知灵力?”
枫舟寒眼眸微眯,刘樵现在的神情动作像是被控制失去了意识般,双目无神,咧开嘴跟野兽一样胡乱撕咬。
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你要杀了村长?”枫舟寒好听的声音响起。
刘樵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形成蜘蛛网状,不知是不是枫舟寒的话对他造成刺激,他几乎不假思索:“对!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枫舟寒与他平视:“为什么?”
“他该死!他跟隔壁姓王的都该死!”刘樵的情绪忽被激惹,挣扎得力气很大,身后村民咬紧牙关,力道也跟着收紧。
隔壁姓王……是村长先前提起的隔壁老王吗?如果刘樵痛恨隔壁老王倒是合理,但为什么要找上村长?甚至还要杀了村长?
要杀也得先杀隔壁老王吧?
枫舟寒思索良久,忽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好巧不巧这道灵感被他捉个正着。
能同时对隔壁老王和村长痛恨至极的,除了刘樵那便是……昨晚的女鬼,也就是花棠!
在这基础上,枫舟寒做了个假设。
如果花棠白天不能出来,她可以在晚上给刘樵中下未知灵力,给他洗脑让他白天杀了村长和隔壁老王。
至于刘樵,她应该也是恨的,不然也不会选择刘樵种下未知灵力。
想到这儿,他的思绪又断了。
可是未知灵力行踪不定难以捉摸,花棠又是如何给他种下的?
枫舟寒把江眠拉到一边,把自己想法说给对方,谁知问题一抛出,江眠眸光突然一闪。
“你还记得救走花棠的黑雾吗?我说过那团黑雾没有六界的气息。”
枫舟寒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是那团黑雾帮助花棠种下的?”
“极有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的通了。”他若有所思。
江眠仰头看他:“你有办法了?”
枫舟寒莞尔一笑。
等他再回去时,村民们全都盯着他,个个目光中带着恳求,就差给他跪下来磕头了。
“办法倒是有。”枫舟寒故作沉吟,“只是……需要两个人配合。”
村长直接抓住他的手,满脸急切:“哪两个人?!”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村长,轻咳道:“你与你口中的那个隔壁老王,晚上需要你们在这里表演一下。”
此话一出,不禁是村长还是村民,都露出一种不太理解的表情。
村长欲言又止:“演、演什么?”
“演尸体。”枫舟寒面色同情,破天荒解释,“我需要你们把女鬼再引出来,演尸体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而且,刘樵也需要在场。”
村长为难:“可是……为什么是我们?”
枫舟寒眸色认真:“因为女鬼最恨的就是你们三个。”
事到如今,他们都无话可说。
毕竟该来的始终都要面对,躲也躲不掉。
此时此刻,村中懊悔不已,要不是当初那档子事,他们村也就不会这样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帝都正上演着一场世家大族的八卦大戏。
不出两个时辰,塞北王与塞北王妃率领几十骑兵,当着满街百姓的面,雄赳赳气昂昂地一路游行到风族门口。
风族两个守卫哪见过此等架势,腿一软便哆哆嗦嗦跑去族里通风报信去了。
风族内,家主跟风夫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在屋里来回走动。
“老爷,不会是你喝酒喝大了把那件事给抖落出来了吧?”
家主吹胡子瞪眼:“你什么意思?现在出事了就来怪我?谁闲的没事说自家丑事?”
“可塞北王府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找上门来呢?”风夫人快急哭了。
这时,门口两个守卫一前一后,如临大敌一般跑进来,进来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家主不好了,塞北王、塞北王妃杀过来了!”
风夫人两眼一黑,差点晕了。
正厅,侍奉丫鬟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在塞北王与王妃面前,她们大气都不敢出。
见风家主与风夫人姗姗来迟,王妃深吸口气,随后莞尔一笑。
“风家主这些年在官场可谓是顺风顺水,节节攀升啊,现在官做大了连带着风族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自然是有底气让我们等一等的。”
此时,风家主已经惊出一身冷汗,脸上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
“王妃严重了,我们……我们是想拿出最高的接待礼仪,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王妃脸上的笑逐渐消失,脸色变得凝重。
“听闻风家主是爽快人,本王妃也不想跟你绕弯子。”说着,她拿出一快成像石放在桌上。
风家主连忙称是。
王妃冷笑:“本王妃想问问风家主,这件事你想如何处理?”
说着,王妃挥袖,成像石再次打开,一块足有两人之高的画面投射到墙上,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画面上的内容暴露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