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琅洗的声音甜蜜得像是情人的耳语,却又透着一股如孩童般天真纯粹的恶意。
他赤裸的足尖故意悬停在哨兵腹股沟上方,在仅仅相隔毫米的地方轻轻晃动,搅动的细微气流若有若无地拂过那块敏感的皮肤,如同黏腻的吐息。
况憬头皮一紧,呼吸明显紊乱了一瞬。即便如此,他依旧紧闭双眼,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诱惑。
但,生理反应骗不了人——滚烫的汗珠正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接连滑落,将背心浸出一片深色的水痕。更糟糕的是,那片从骨子里渗出的潮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全身蔓延,如同燎原的野火。
“唉,别逞强了。你现在的体温已经超过39度了,一直忍得很辛苦吧——”
见状,丰琅洗忍不住悠悠地叹了口气,他用食指轻轻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赭红色的眼睛中流露出零星几点“惺惺作态”的怜悯。
“衔尾蛇阁下,讳疾忌医可不行,需要我提醒您五感过载的后果吗?”
“抱歉。”闻言,况憬条件反射般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冷硬的军靴在地板上擦出一道刺耳的声响,“我现在就去医务室……”
可惜的是,丰琅洗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选择的机会——
下一秒,哨兵的脊柱毫无防备地撞上了一堵柔软的“墙壁”,整个人瞬间被冰冷的血肉囚笼紧紧包裹。
太岁骨感的下颌重重抵着况憬的颈窝,手臂如同锁链般悄无声息地缠住了他窄细的腰身,十根森白的指节顺着腹部的肌肉纹理精准钳制,每一寸都深入要害,将他死死钉在了原地。
在几欲窒息的挤压感中,况憬听见那人轻飘飘地说道:
“任务期间擅离职守……这不太好吧。”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尚未完全消散,丰琅洗悬停已久的小腿已经缓缓下落,他冰凉的足底一点一点碾上了那片潮湿滚烫的皮肉,如同一块触手生温的白玉。
肌肤相贴的瞬间,灼热的温度从足心一路蔓延,烫得他脚趾不自觉地微微蜷缩,指腹轻而易举地陷进了肉里。
“别——”况憬喉间顿时溢出了一丝微不可闻的气音,他浑身都在止不住地战栗,“放开我……!”
然而,此刻的哨兵就像是陷入沼泽中的困兽,越是挣扎,太岁的手臂就收得越紧。
丰琅洗能明显感受到脚下这具身躯的每一丝痉挛与颤动,那些线条分明的肌肉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随着自己的动作骤然紧绷,凸起的弧度将他踩在小腹上的足弓微微顶起。
“真搞不懂,为什么你偏要舍近求远呢?”
看着面前这位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却始终不肯低头半分的猎物,向导的语气里不由得透出了一股令人战栗的惋惜,他凑在况憬颈侧耳语似的说道:
“远水,可解不了近渴……”
随着太阳的逐渐高升,炽热的光线烘烤着大地,室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愈发黏稠。
就在这胶着的时刻,突然,有道银白色的闪电冲着丰琅洗的面门直袭而来!
玉京子吐出鲜红的信子,小臂粗细的蛇尾狠狠勒住了向导的脖颈,迫使他昂起头颅。祂杀气腾腾地张大嘴巴,正准备冲着猎物的咽喉一口咬下,却被丰琅洗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他说:“小蛇,别客气,多咬几口。”
说着说着,这人还偏了偏头,颇为贴心地主动露出了脆弱的颈动脉。他纤长的食指轻轻点在白蛇的吻部:
“正好,我也在好奇……精神体只吃我的血肉,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闻言,玉京子气势汹汹的攻势瞬间凝固了。祂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僵在原地,两颗小尖牙露在空气中的样子显得颇为滑稽。
过了好一会儿,玉京子才猛地偏头躲开了丰琅洗逗弄个不停的手指。
祂愤懑地吐了吐信子,目光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主人和这个“五毒俱全”的猎物之间来回晃动,最终只得忍气吞声地嗷呜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尾巴,缩成了个莫比乌斯环。
见状,丰琅洗不由得有些失笑。
但他盯着玉京子尾部某片特殊的逆鳞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捏住白蛇的七寸,将祂一把薅下抛向空中:
“太岁,来交个新朋友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丰琅洗睨着况憬的表情刻意地顿了顿,然后又笑着补充道:
“记得温柔点儿——可别把人家给玩坏了。”
话音未落,太岁便顺从地松开了钳制,祂在接住玉京子的同时,另一只手还不忘不着痕迹地往前一送。
“?!”
重心的突然变化让况憬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他摇晃着跪倒在了床铺之上,紧蹙的眉宇间满是混沌与迷离。
还没等他稳住身形,丰琅洗就看准时机用力环住了他的脖子——两人顿时双双朝着柔软的被褥中跌去。
“玉j……!”
手忙脚乱间,况憬的指令还未说出口便被撞碎在唇齿之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向导近在咫尺的呼吸骤然拂过自己的眼帘。
而另一旁的玉京子早已自顾不暇。
祂雪白的尾巴正被太岁含进口中舔舐亵玩,对方湿热的舌苔反复刮蹭着腹部那片最为敏感的鳞片,奇怪的酥麻感顺着脊骨直窜而上,都快把蛇逼“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