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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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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迈出步子,腰腹突然被紧紧环住,赵澜回头一看,闻峤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醉红的脸贴着赵澜的背,赵澜浑身都泛起热,仿佛大醉了般,明明他只喝了一口寒潭香,他的酒量也不至于差到如此田地。

原因既不在酒,那只能在闻峤。

赵澜扯了几下闻峤的胳膊都没扯开,声音也喑哑起来:“你发什么酒疯,还不松开!”

闻峤置若罔闻,还是紧紧贴着,呼吸中带着浓重的酒气,向赵澜卖娇,“别走,别走,还有没交代的。”

赵澜只当闻峤醉得太狠,借机撒疯,稳了稳气息试图平复燥热和冲动,“还有什么?”

闻峤得一寸便进一尺,松了环在赵澜腰腹的胳膊,跪坐在榻上,朝赵澜敞开双臂,“抱抱我,就告诉你。”

赵澜一愣,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应答。

闻峤醉眼朦胧,见面前的人不动,皱着眉不耐烦地催促道:“快来抱我啊。”

他执意要赵澜抱他,方才赵澜把他搂在怀里太过温暖,像在漫天大雪中寻到了依靠,惬意又安心,赵澜的离去让闻峤即使在昏沉的梦里也感到不安和惶恐,热源被抽走闻峤再次被遗弃在荒凉之地,遍体生寒。

衾被是照赵澜的规格做的,寒潭香也让闻峤血液沸腾燃烧,烧得身体酥软沉重,但这温暖太过虚浮,悬在空中触不到实感,仿佛手一挥就没了,只有从赵澜怀里传来的热才是踏实的,若是还清醒,闻峤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酒让人醉,人又因为酒变得坦诚。

总归是,只要赵澜抱他就好。

“喂,怎么还不抱……”闻峤话音未落,就被赵澜紧紧抱住,隔着布料闻峤也感到了赵澜身上的温度,似乎比刚刚还热了些,但闻峤脑子一团乱糊,深思不了其中的缘由,只是靠在赵澜肩膀上发出满足的谓叹。

赵澜被他撩地发软,手不由紧了几分,他疑心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怎么就抱了他,怎么这么轻易就着了他的道,或许是他心甘情愿走进了闻峤的圈套,应闻峤之求行自己所愿。

就算闻峤方才不催,赵澜也会抱他的,从闻峤说第一遍的时候,赵澜就已丢盔弃甲,理智被闻峤的直白坦和诚击溃。

“好暖和!”闻峤梦呓般地跟赵澜耳语,嘴唇时不时就擦到赵澜的耳廓,这轻微的触碰让赵澜的下身硬胀到发疼,这种强烈又原始的冲动赵澜许久没有过,起了性一时半会就难以消下去,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对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泄欲,偏生还扯不开闻峤,只能这么不上不下地抱着。

赵澜长舒一口气,轻轻拍着闻峤的背,柔声哄他:“可以了,嗯?很晚了,该睡觉了,明日再抱。”

闻峤像是听进了他的话,渐渐松开了手,赵澜心跳未平,闻峤就又扑了上来,这次两手环住赵澜的脖颈,双腿跪在榻上,上身都悬在榻外,和赵澜胸膛相贴,整个人绷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像是微微拉开的弓弦。

丝绸质地的亵衣被闻峤的动作弄得散乱,腰肢全都漏了出来,昏黄的烛光落在这段雪上,晃人眼睛,腰椎尾端有颗朱砂痣,小小的,像重重叠叠红梅中最不起眼的那一朵,但定能透过其余繁盛的花瓣和交错的枝桠闯进赵澜视线里,烙到心尖引人血液倒流。

赵澜太阳穴不由钝痛,后悔引诱闻峤喝了这么多寒潭香,卧房里虽然暖和,但闻峤这样穿也容易沾染风寒,赵澜无奈,伸手抚上他的腰,用宽大的袖子帮闻峤遮全了,顺着闻峤的力道将他慢慢往后放,手刚碰到被子,赵澜就一把扯过被子从头把他包裹严实了,只露出了那张不甚清醒的脸庞。

闻峤从赵澜幽暗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这副模样,他觉得傻气,“咯咯”笑个不停,赵澜也被他感染,笑着问他:“有什么好笑的?这样你才不会染风寒,病了又得麻烦我,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要抱也得有个限度啊,好贪心。”

闻峤听不进这些话,他看着赵澜嘴角带笑,唇瓣不断张合,他蠢蠢欲动,心跳也如春雷,他醉了个彻底失了神智,胆大包天地想尝尝世子是什么味道。

闻峤甫一仰头,就碰到了赵澜近在咫尺的嘴唇,他不会,没有章法地碾蹭赵澜的唇,但这样尝不出任何味道,闻峤又伸出舌尖去舔,除了温软的触感什么都没有。

闻峤大失所望,不满地嘟囔道:“什么、什么味道都没有啊?我还以为……”折腾了半宿实在是困了,闻峤话没说完倒头就想睡。

赵澜脑海中一直紧绷的弦被这个算不上吻的吻击穿了,心火直烧,烧得五脏六腑都开始发疼,他捏住闻峤的下巴,顺应欲望吻了上去。

碾压轻蹭后唇舌相濡。

赵澜像是野兽,强势凶猛,每一处都被他细细尝过,掠夺殆尽。

闻峤还是醉,但他终于尝到了世子的味道,不止唇,赵澜还给了他更多,寒潭香的味道在舌尖荡开,比自己的淡,又掺着清甜,或许是赵澜喝得少,亦或是赵澜背着自己偷吃了甜食,但滋味太新奇,闻峤顾不上深思,乐而忘返,勾住赵澜的脖子,学他那般回应过去。

红烛滴泪,明火摇曳几下便烧尽了,明月高悬,冷辉重临泄进整个卧房,窗外梅树的影子被“井”字纹的窗棂切割拉扯,破碎断续又维持着盘虬卧龙的形态,像一只从深渊探出的扭曲龙爪覆盖在榻上缠吻的二人身上。

吻并不能浇灭心火,只会助长。

闻峤困了,亲了一会儿,就开始躲避抗拒,赵澜愈发难受,移开嘴唇琢了下闻峤的脸颊最后埋在他的颈窝,咬牙扯开自己的腰带……

今夜风静,树影却止不住地晃。

不知过了多久,赵澜迟迟不到,心烦意乱时手滑到了闻峤的腰际,无意中就触到了那朵深藏的小梅花……

如同开闸般倾泻而出,头脑里炸开火树银花,卧房里只剩赵澜的喘息声。

闻峤这时清醒了几分,“啊,差点忘了,刚刚答应你的,我……我还……没交代……阿翁以前的名字叫袁……相生。”

这番话截灭了刺激的余韵,把赵澜浇了个冰凉。

赵澜摇晃闻峤的肩膀,厉声道:“再说一遍,叫什么?”

闻峤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在睡梦中皱眉道:“袁、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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