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将夜翼送回了蝙蝠洞。

蝙蝠侠最信任的人、韦恩家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及时迎了上去，彬彬有礼道：“感谢您的帮助，请将迪克少爷放在这里即可。”

“他会没事的吧？”超人不免有些担忧。

尽管先前已经为夜翼做了扫描，但由于是神经毒素，他帮不了太多，只能尽快把人送回来。

“他会没事的，这只是个意外。”红罗宾接上话，他急匆匆地从电梯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管注射剂，“稻草人的恐惧毒气有所改进，但我们提前拿到了样品，夜翼有些操之过急——”

阿尔弗雷德：“我想现在不是总结反思会？”

红罗宾识趣地闭上了嘴。

阿尔弗雷德已经脱下夜翼那身碍事的制服，开始往他身上贴检测数值用的金属贴片，从电脑监测上看，夜翼的情况还算稳定。

超人安下心，询问道：“布鲁斯在哪？”

“蝙蝠侠在追查一些新的线索，暂且腾不开手。”红罗宾没有说太多，超人已经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超人和迪克关系很好，夜翼这个代号甚至来源于氪星传说。

在迪克决定离开蝙蝠侠单飞之前，曾多次和超人抱怨过布鲁斯的态度。超人劝解过他，布鲁斯只是不会表达自我，并非把罗宾看作是可替换的。

蝙蝠侠总是那么理性。

然而面对如今这种情况，超人认为布鲁斯至少得放下手上的工作，来看看他身中毒气的养子。

红罗宾轻松看出超人想打抱不平。

这个家庭里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或者那样的想法，然而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布鲁斯那一套，没必要为难他。

只有杰森还在抗争，试图让布鲁斯在情感和任务中做出选择。

尽管布鲁斯已经隐隐退让过好几次了，这在大家看来很不可思议，并且看足了热闹，杰森还是乐此不疲地挑战着。

当然，他很好地把握住了一个度。

所以——

“蝙蝠侠拜托我来负责夜翼，别担心，我有经验。”红罗宾转移话题，“超人，你是不是忘记把夜翼的东西一起带回来了？”

“呃，你指的是什么？”想到那一地被倒出来的零碎玩意儿，超人迟疑了。

说实话，他不觉得蝙蝠家族每个人行动需要回收什么东西，因为蝙蝠侠会给小鸟们准备新的。即便是游离在外的法外者，每个月也会定期收到蝙蝠洞提供的新装备。

红罗宾：“一个呼吸过滤器，可能掉在附近了，如果你没带回来，蝙蝠侠会亲自跑一趟。”

“有这么重要？”超人皱起眉，他甚至怀疑这是支开他的借口。

红罗宾强调：“很重要。”

“好吧，我去拿。”超人妥协了。

目送超人离开，红罗宾又把视线落回夜翼身上，阿尔弗雷德为他注射了新的解毒剂，他在好转。

“我快吐了。”摘下了面具的夜翼是个英俊的年轻人，他脸色苍白，闭着眼抱怨道，“克莱恩让我看见了地狱，你能想象吗？有一万个长了翅膀的达米安在围着大腿舞——他不在边上吧？”

阿尔弗雷德像是没听到他说话。

“那还真是地狱。”红罗宾咧开嘴。

看见一万个达米安小天使跳舞总比看见父母惨死的画面要强，他们都知道恐惧毒气恶心人的程度，既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就证明迪克真的还不错。

红罗宾拍了拍夜翼的肩：“兄弟，做的不错。你带回了一个重大消息，能让布鲁斯和恶魔崽子一起抓狂的那种。”

夜翼睁开眼，露出笑容：“真的？”

红罗宾：“还不能确定，布鲁斯已经在追查银行账户了，我猜应该是我想的那样。”

“他真的很像。”夜翼试图形容自己的感受。

“听起来像是双倍的恶魔崽子，监控没拍到内容，真可惜。”红罗宾耸肩，他和达米安关系不太好，但这件事最该头疼的是布鲁斯，“好了，你该好好睡一觉，中毒可不好受。”

蝙蝠洞对病人来说有些过于阴冷了，等夜翼的情况彻底稳定，阿尔弗雷德会送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那里更温暖，也更适合休息。

红罗宾回到工作区，主位上坐着的是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