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利爪。”提姆识趣地改口，假装自己不知道对方是谁，“你们想做什么？”

大费周章引走蝙蝠侠和夜翼，再把蝙蝠洞炸个口子，就为了把利爪捞出去？

蝙蝠侠调查了这只利爪的身份，做了血缘检测后确定了这只利爪的身份，他是迪克的曾祖父，仅此而已。隔了太多辈，迪克从未见过这位先辈，更不想和利爪混为一谈。

除此之外，这只利爪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猫头鹰法庭把利爪当成消耗品，只要有充足的琥珀金和实验素材，有谁会在意少那么一个两个。

所以，他们夺回利爪之后要做什么？

提姆思考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提摩西。”我说。

达米安扭过头盯着我：“提摩西，你管他叫提摩西？你们什么时候熟到能称呼教名了？”

我觉得这并非事情的重点。

“噢。”提姆露出微妙的神情，“你可以理解为，朋友——是的，我们就算去学校也是同年级，称呼教名没有任何问题，别太孤僻了，达米。”

“同年级？我们早就不需要在学校里浪费时间了。”达米安与他针锋相对，“还有，别那样叫我名字。”

“这话该对布鲁斯去说，你缺课的时间够长了。”

“下地狱去吧！德雷克。”

长剑又铿锵一声撞上了长棍。

我：“……”

好吧，我的错。

在大家都蒙面的时候，我应该称呼代号而不是名字。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我明明戴着冰冷的猫头鹰面具，穿着强力的装甲，披着厚实的披风，却陷入了一种像是没穿衣服的、令人进退两难的境地。

杰森敲过来的暗号救我于水火，蝙蝠侠已经发现他不是本人了，正在往回赶的路上。

达米安同在内线中，收到消息便停下手，与我对视一眼，捏着两枚烟雾弹往地下一砸，趁着烟雾弥漫的当口，我和他一同撤退。

提姆没有阻拦，我似有所感地回头，透过烟雾能隐约看到他的影子，撑着那根伸缩棍站在原地，我大概能想象到他脸上的无奈。

我突然知道杰森行动前在笑些什么了——

哈，倒霉的提摩西。

我和达米安从蝙蝠洞范围脱离，沿着下水道七弯八拐回到猫头鹰法庭的地盘。说来也好笑，哥谭地下遍布溶洞，下水道错综复杂，在一些特殊位置，蝙蝠洞和猫头鹰巢穴还是相邻的。

一回到温暖的室内，我把利爪扔下，扛着一个成年人行动对我来说并不吃力，但谁乐意扛着一坨两百磅的冰冻肉乱跑？

“这就是迪克的祖先，你要的见证者？”达米安蹲下身打量着利爪泛着青白色的面容，冰霜融化后那张轮廓有些眼熟的脸上湿漉漉的。

我复述资料：“威廉·科布，或者叫他利爪，他是法庭最强的那个，深得信任。”

“你的利爪已经有我了。”达米安不满道。

我惊讶道：“你还真打算当我的利爪？”

“暂时。”达米安站了起来，双手环胸，“夜枭本该拥有利爪，不过你得先把其他利爪都清理了，我要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我开始考虑统治法庭后遣散利爪的可能。

瞧啊，只要我能把利爪们安排好，我就算撬了蝙蝠侠的墙角，拥有一只罗宾鸟！

或者，干脆给其他利爪改名？

法庭暂且还需要“骑士”，治理哥谭也需要人手，这些利爪就和刺客联盟的刺客没有区别，都是忠心耿耿的下属。真不知道蝙蝠侠是怎么想单干的，就靠几个义警连带整个警局全年无休地干活，顶多也就是让哥谭局势维持稳定罢了。

我将威廉·科布唤醒，以韦恩继承人的身份向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或许是我这身猫头鹰制服的确令人印象深刻，刚被唤醒的科布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非常赞同我的决定，并主动提出唤醒其他利爪为我工作。

哥谭是法庭的财产，而拥有一半哥谭的韦恩将会是法庭新的主人。

“为了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