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瑟伦完全不知道提姆的心思，那也不是，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瑟伦都已经习惯提姆隐晦看向他的视线了，提姆总是对他投入过高的关注度，一开始还能解释为“监管”，但之后就毫无根据可言。

有一次，无关立场冲突的行动中，他接住了坠落的红罗宾。两人紧贴着从高空掠过，瑟伦听见了对方激烈的心跳，低头对上了破碎面具之下的蓝眸，或许是吊桥效应，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对方差点就要给他一个带血的吻。

这种情况还不止一次，尤其是当瑟伦脱下披风和护甲、露出里头的紧身衣，又或者是卷起衬衫袖子、勒紧装备带时，总能感受到一道难以忽视的视线。

有时候不必明说，一个对视就能心知肚明，在这个家庭里没人是蠢货。只不过瑟伦不明白，提姆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机过来。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瑟伦的反应完全不像是收到告白的人，他仔细回忆，今天不是属于任何节日，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件，一个平平无奇的家庭聚餐日。

提姆：“没什么特别的，真要说的话是世界防治麻风病日，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在情人节再来一次。”

瑟伦：“……”

这小子可真会说。

“我只是不想让你认为我提出这样的请求是被其他因素干扰了，这会显得我别有用心。”提姆坦诚说，“布鲁斯、达米安，又或者是其他人，我们中间隔着太多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一种感觉。”

“我不是很明白。”

“不，你该明白的。”提姆说，“为什么不和我尝试一下呢，这并不吃亏，对吧？我可以先支付。”

谁让对方是一个在感情上很被动的人呢，在和蝙蝠侠那种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角色搭档几年过后，提姆非常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勾起对方的情绪波动。

多少付出，多少收获，就连情感也讲究公平的等价交换，瑟伦就是这样的人。

提姆能判断出瑟伦的感情观，自身跌宕起伏的经历使其对情感的要求极高，要求伴侣绝对忠诚，决不允许任何背叛。

他思来想去，认为自己能达到标准，所以他来了。

瑟伦沉默不语，似乎是在考虑他的请求。

提姆几乎能判定他已经成功了。

片刻之后，瑟伦动了。

他将双手抱臂，重新倚在门边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放松地来了一句：“继续说，我在听。”

提姆：“……”

看来某人也染上了混蛋的特质。

“那你得让我进去说。”提姆忍不住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只用了一点力气就把他推进了房间里。

当然，什么都没发生，这可是在韦恩庄园。

不过，提姆还是尝到了一点甜头，他得到了一个甜蜜的吻，虽然新上任的男友并不是很熟练，还差点把他的嘴角磕出血，但两人都在状态。

他们凑得如此之近，将额头抵在一起，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对方脸上，目光对视的时候能看见对方眼中跃动的火焰，甚至忍不住为之战栗。

“你早就知道了。”提姆忍不住露出微笑，他几乎能够肯定，瑟伦对他并非面上看起来那般无情。

“我该知道什么？”瑟伦反问，“你偷看我洗澡？”

“我没有。”提姆拒绝无端指责，搞得好像他是个变态一样，“蝙蝠洞的洗漱间是公用的——呃，你在衣服里藏了枪？硌到我了。”

瑟伦：“……”

瑟伦贴在他耳边威胁道：“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