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楼欺辱民女一事,没证据。”
“荣婉下落,未可知。”
“程安被何人所害,未可知。”
“你被谁推下水……”
陆栩越听脸越黑,还是出言打断:“好了,到此为止。”
牧言曦又翻了翻别的,这里还有,看了看笑道:“我还是有点用的,听这个。”
他往陆栩身边又坐近一些:“钱少卿的提点是:为何偏是荣婉失踪,分明荣婉明面上没有犯错。”
“程安两年前,曾被千霞楼的人打断了胳膊,连手筋都挑了。”说着他面露惧意,“啧啧啧,好残忍。”
“钱少卿提点:景秋有问题,需要防备。”
牧言曦收起纸张说道:“钱少卿还要我带话给你,一切太过巧合的事,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陆栩小心为他倒了杯茶,示意他喝点,自己则思考要从何处查。
牧言曦语气感激:“多谢陆大人特意为我斟茶。”
陆栩颔首回应后便不再理会他。
“咳咳……”牧言曦让茶水呛到了,调侃道:“柳家的茶都克我。”
“这和柳家有什么关系?”陆栩被他扰了思绪。
牧言曦叹气:“谁知道呢?搞不好柳初诃请人布阵防我呢!”
陆栩心中有不好的猜想,虽万般不愿还是开口说道:“你说,荣婉会不会已经……”她顿了顿,“你去查荣婉的丈夫,查她入京城后又与何人相识。”
牧言曦答应:“好,还有别的吗?”
“盯着那位景秋姑娘。”陆栩认为钱垣的提点在理,回想与景秋相遇再到被救,着实有些太巧。
又是几日,眼睛终于恢复,陆栩还未归家便去了大理寺,钱垣见她来了,将码头并无寻到行凶之人告知。如今日子久了,怕是伤口早已愈合,想要找到凶手更是不易。
牧言曦前来谈他的发现,故弄玄虚道:“猜我发现了什么?”
“讲。”陆栩看着他,皱了皱眉,“一次性说完,别卖关子。”
牧言曦听后也难得正经起来:“我发现,席温与荣婉是同乡,两人先前认识,之前清潭露一事,席温总是先送千霞楼丝线再去送茶饼,我当时就纳闷,线是放在口袋中,茶饼捧于手上,按照省力的做法应当是先送了茶饼,回程路上在去送丝线。”
陆栩说道:“或许是习惯了。”
牧言曦摆手说道:“我先前也是这样想,可是荣婉不见以后他便先去送茶饼了,他和荣婉肯定有联系。”
陆栩认可他的话,钱垣见此让他两人先去查席温,自己还需研究荣婉寄给程安的信件有何异样。
席温去送货了,两人便在青玉阁等待,牧言曦今日墨发半束,青丝多数散于身后,低头时又渐至身前,配上他本就好看的面容还真有些像勾人的精怪。
陆栩见他发丝轻垂,实在没忍住伸手为他拨至身后:“今日为何不束起?”
牧言曦被她这举动惊到,闻言心中又是一震,眼神看向别处说道:“配我的新衣裳。”
陆栩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了身淡墨绣金锦袍,他平时也爱穿深色,确实很难发现不同,陆栩见他这般精心打扮也不好拂了他面子,夸道:“好看,外出查案还是简单些好。”
牧言曦听到“好看”两字,后面的也不顾了,反应过来才道:“好看就行,我穿什么都不影响。”
头发又垂落身前,陆栩不知为何总有些在意,与他商议后,起身去编他那一缕。
牧言曦坐好不敢乱动,陆栩编好将其放至于后:“好了。”
牧言曦着急问道:“好看吗?”
陆栩点头后,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
牧言曦以为陆栩是想多看看自己,心中喜悦更甚。
“你在北疆也这般?这般打扮?”陆栩到底还是好奇,少年将军这样行事实在古怪。
“嗯?”牧言曦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有些慌乱,“不是的,我回京城才这样。”
他火速想对策:“回京城总要见些达官贵人,需得体些,衣着便费了些心思。”
陆栩闻言觉他心细非常,倒对他多了几分欣赏:“是我唐突,不曾想到这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