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曦：“你躲着我？”

陆栩：“没有。”

牧言曦伸手拦下她，发觉陆栩望天俯地，左顾右盼的就是不看他：“眼睛疼？”说着凑近要看。

陆栩推开了他：“注意分寸。”

牧言曦心慌：“你是不是因为我总和柳初诃作对生气了？我以后不招惹他了。”

陆栩：“不是。”

牧言曦又想了想：“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了？你别和我计较嘛。”

陆栩：“也不是，只是觉着我们走的太近，失了礼数。”

“你怕连累我？”牧言曦拉着她的衣袖，“我不在意的，你有什么都可以往我身上推，我们不是很要好吗？”

“都不是。”陆栩终于肯看他，“你我只是同僚而已。”

她抽出衣袖，离开的步子快了些。

牧言曦也不能再纠缠，望向她喃喃道：“只是同僚……”

他去问柳初诃：“她小时候有没有特别在意的事？我可能提了什么，她最近总不理我。”

柳初诃自顾自地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牧言曦：“你心善大度，你为人正直，你总不舍得她一直这样吧？”

柳初诃：“她不会一直这样。”

牧言曦觉着有戏，讨好道：“你这么了解她，她是不是过两天不气了就好了？”

柳初诃：“过两天就彻底放下了。”

“放下？”牧言曦着急追问，“放下什么？放下我吗？”

柳初诃颔首笑道：“你不会以为她拒绝与我的婚事是因为不喜欢吧？”

牧言曦：“不是吗？”

柳初诃扫他一眼，语气嫌弃：“你说是就是。”

牧言曦还没到大理寺，便被传入宫中，他正坐下，宫人便端了茶来，他谢过后也安分在一旁喝茶。

洛临序道：“知语要回京城，你去接。”

牧言曦不愿：“她是没脚不能自己走？还是家里没马车？”

洛临序横他一眼：“你也算是她兄长，护她周全不应该吗？”

牧言曦记起往事就头疼：“兄长？她就差把我架火上烤了，姜敛兄不是没事吗？让他去呗！”

洛临序正了神色：“朕怕他有危险。”

牧言曦听此放下茶杯很是不服：“我就没危险了？把我当什么了？”

洛临序道：“陆少卿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不出去避避风头？”

牧言曦：“出去不就是心虚了？”

“哦？这事和你没关系？”洛临序语气调侃，“说不定你一走，她一阵子见不到你，之后只念着你的好呢？”

他道：“有问题不解决，走有什么用？”

洛临序拿他没辙：“也好，你不去那就让陆少卿去，两个女孩子在路上也好相互照应。”

牧言曦急道：“我去！我现在就回去准备，我和知语这么多年，我也能照应她。”

“明日便启程。”

牧言曦：“这么快？”

洛临序也严肃起来：“嗯，到了江陵该做什么你自己清楚，务必保证知语安全回京，庆王妃的病你再探探虚实。”

牧言曦应下后问道：“方致和瑞王那边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不必在意。”

牧言曦说话带调：“陛～下～你～真觉得方致不敢动手吗？”

洛临序也学他：“朕～与～他～之间很复杂～你做好你的，别的你也不用掺进来。”

他问道：“那姜敛呢？你不是……”

洛临序打断他，也不再嬉闹：“君臣而已，以后不要再问。”

“君臣？而已？”他忽的想通了什么，不由得笑了，“谢陛下为臣解惑。”

洛临序看他反应也明白陆栩最近是何缘故：“陆栩她不一样，你少自以为是的决断。”

“我也不一样，我又不是哑巴。”

洛临序问道：“谁是？”

牧言曦看着她不言语，意味明确。

洛临序点头，笑道：“朕如今怎么看陆少卿和柳侍郎愈发般配了……”

“欸！”牧言曦直直跪下，“陛下我错了，别跟我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