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眨眼。

李沐闲吐一口气，看他两吃。

江麦动筷。

边苦口婆心说着体验创新。

边涮片橙子夹起补充维C。

余光看见李沐闲那边的碗筷动了——两人停住手中，抬头看他。

李沐闲面无过多表情，夹起在他看来，勉强能涮进咖啡中的菠萝片。

煮到菠萝边缘微微泛着棕色的透明，捞起。

蘸了些巧克力屑和开心果碎，吃。

恩？

还挺好吃的…

咖啡的味道与果香，掺在一起，就很…说不上来。

“好吃的，对吧？”江麦笑着问他。

李沐闲撇嘴。

再夹了片儿香蕉，煮了几秒。捞起，蘸冰淇淋球吃。

还…真不错。

与香蕉蘸酒不同的风格。

香蕉本身就甜。

刚才隔壁锅的冰块儿煮开后，兑了一些往浓缩锅里。

黑汤锅已是热美式，稍苦。

香蕉的甜腻和黑咖的苦，互补互调，冰淇凌球做辅助，别说，你还真别说。

看着望着他的两人。

这回，轮到李沐闲眨眼了。

略清嗓，“好吧，沪城的创新餐饮，还不错。”

李沐闲渐放开。

这一桌儿所备的水果中，花献宜用来涮咖啡最多的，是菠萝蜜须。

略有荒诞，但味道确实不错的下午茶结束。

江麦驱着奔驰G63，带他们回家。

“麦麦和献宜、森森回来啦！”江母在一楼的大长桌上，提笔写着什么，见他们从侧面车库进里屋，热情招呼。

“孟阿姨。”

“孟阿姨。”

江母：“茶几上有水果，你们玩儿的时候记的吃。”

她手中毛笔蘸墨。

絮絮补充，“冬天，多吃水果嘛。”

刚吃完水果宴的几人，敷衍点头。

凑过去，看她正写着什么。

江母：“麦麦，去桌儿另一侧，扯着。”

“好。”

江麦到另一侧扯红纸。

江母在银粉墨里揉碎了金箔纸拌进去——写出来的对联儿闪闪发亮。

“今天上午和老江去买对联纸了么？”江麦问。

花献宜和李沐闲帮不上什么忙，在长桌儿旁边静静看着。

江母：“对，本想挑几副春联儿，没看着合适的款式。就买的纸，自己写——想着还有意思。”

晚上他们三还在一楼的主厅坐着。

江母从楼梯伸下三只东西。

三人同一瞬回头看过去——红色毛茸茸的东西。

走过去每人接住一只。

江母肘撑楼梯栏杆，笑着说：“前阵子织的蝴蝶结形状的线团，可以当新年装饰品，每人一只嗷。”上面的尾端毛线还未剪去。

“我们不会打结鸭。”江麦左手拿着立体的蝴蝶结织物，右手手指缠着尾端，那根儿，长长的，圆圆粗粗的毛线。

“等下。”江母下楼梯。

刚才特意在快收尾时，没将尾端的长线整理好——为了能把织物缓缓从楼梯上空放下去。

江母拿着木针和木钩，坐到一楼的沙发上，帮他们把收尾的线边钩边推，那条线填进了毛绒立体蝴蝶结里面。

蝴蝶结更加饱满了，十分可爱。

花献宜：“谢谢孟阿姨。”

李沐闲：“真好看，谢谢孟阿姨。我们两一定把它带到京城，过年拿它装饰家里。”

“没事儿，喜欢就好。”江母，“阿姨先上楼，你们先玩嗷。”

三人抱着立体的蝴蝶结，左戳一下右戳一下。

江麦：“蝴蝶结寓意好。”

两人望过去。

江麦：“蝴蝶结招财。”

那必须好好收着。

三人停止了戳戳行为，安抚状的拍了拍蝴蝶结。

各回房间休息。

花献宜打开小登机箱。

把立体蝴蝶结织物，放进去后——空间所剩无几。

又玩儿了两天。

大年二十七，江麦开车送boss和森子去机场。

“拜拜——年后见——新年快乐。”花献宜给江麦招手。

“新年好！我们先回去啦！”李沐闲。

送至能送的位置。

江麦两边手臂都伸起来呆呆大招，尤其冬日穿的厚，就更有点儿呆了。

落地京城。

冷叔开车来接。

从一个湿冷的冬天。

到一个干冷的冬天。

透过车窗，看外面——很多时候儿，花献宜在网络上，都不用看一些IP，就能从图片上的冬天景象，一下察觉出，该照片出自京城。

京城的房子大部分都不高，马路很宽。除特殊时候，北京的天空于他而言，有一空旷的感觉——说不上来，就是那种，你朝上空吼两句，上空会纳住你的吼语，再闷闷回传。

纵然花献宜没这么做过。

行道树上没什么树叶，树干都黑鸦鸦，北方的冬，哪里萧瑟了，一点儿都不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