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恢复身子的那些时日,纪无凌曾提醒她万不可使用内力,不然身体难以恢复,她便也没有用过内力。
可今日,她才得知,竟是自己没了内力?
眼见花烟寒跪地挣扎的模样,又瞥向柏鸢着急又无可奈何,柳妤大声放笑。
一向目中无人,高傲自大的花烟寒也有今日。
猛然花烟寒被柳妤一脚踢开,滚到一边。
柳妤得意扫扫手。
此番下山本以为花烟寒会就此死去,没想到又让她回了玄修门。
不过好在花烟寒内力全无,宛如废人,甚是大喜。
“花烟寒,你也有今日?”柳妤晃晃手里的木簪,见花烟寒急眼,便知这是一把意义非凡的簪子。
柳妤双手握簪,“可怎么办呢?我柳妤向来便是喜欢毁掉他人所爱之物。”
花烟寒趴在地上,见木簪即将被柳妤掰断,又因自身内力使不上,拼不过柳妤,瞬间怒火中烧,指甲深深嵌入泥土之中。
那是纪无凌给予她的木簪,即便纪无凌早与她断绝情爱,可木簪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
她必不能让木簪被毁,死也要护住。
在柳妤一声声嗤笑中,花烟寒气涌如山,眼里闪过黑气。
内力骤然涌起,倏然力气大增,正值柳妤双手下掰之时,瞬息之间,花烟寒闪到柳妤面前,一手狠狠掐住柳妤脖子,黑气充满双眼。
木簪掉落,柳妤大惊失色,双手紧紧握在花烟寒手上,试图将其扯开。
疾风而来,吹打花烟寒散发,甚是一股魔人气息隐隐而现。
“花......烟寒……放开我,我......快死了......”
论平日她们如何争夺,花烟寒都不会下死手,可这次,花烟寒竟是来真的。
花烟寒如脱缰之马,在柳妤的求饶中,持续加重手劲,指甲逐渐掐入肤中。
柏鸢见状不对,想上前阻止这场闹剧,却被死死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师父,师父,别过火了,柳妤要死了!”
“师父,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快松手……”
柏鸢的声音回荡在花烟寒耳畔,花烟寒瞳孔之色,在黑棕之间来回变动。
倏然,一掌外来之力,将花烟寒打倒在地。
骤然眼里黑气消失,花烟寒晃过神来,竟是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抬眼时,便是看到清境板着脸,厉声道:
“花烟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
天神阁。
花烟寒柳妤跪在下,两人皆头发散乱,柳妤捂着脖子,边咳嗽边委屈道:
“请各位长老替我做主,是花烟寒她想掐死我。”
“是她先拿我东西,踩我手的。”花烟寒回怼,“柳妤才是这件事的挑衅者!”
“花烟寒,你将我脖子掐成这样,你还在狡辩什么?”
柳妤脖子一片红肿,其中还有花烟寒的指甲印。
花烟寒倒也觉得她活该。
“任何事情都是有原由,为何你不想想你怎么会被我掐脖子,那还不是你作祟在先,抢我发簪!”
“就是,我作证,这个女人不但抢了师父发簪,为了不让我帮师父,她还把我定住,我看她被师父掐是活该……”
“安静!”清境拍案而起,倏然阁内一片寂静,清境怒色,皆不敢发言。
“先动手者便是错,更何况,你不分青红皂白,下重手差点酿成大错,将人掐死,花烟寒可知错!”
花烟寒憋屈,狡辩道:“徒儿不过是拿回所属之物,徒儿没错!”
“放肆,事到如今你还如此倔强!”
此刻的清境不明是非,甚是把所有错误推积到花烟寒身上,“你作为玄修门修炼最高的弟子,不但没有以身作则,更是大打出手,你这般成何体统!”
柳妤继续卖惨,干哭,“呜呜呜......花烟寒你好狠的心,我知道你一向怕我柳妤修炼超过你,可你也不至于如此大打出手。”
“我......”
“你还想狡辩什么?”清境怒斥,“此事端两人皆有责任,即日起,柳妤罚扫大门,而花烟寒闭门思过,封锁内力。”
花烟寒惊诧,为何两人惩罚差别如此之大?
“师父,封锁内力?为何?闭门思过徒儿认了,可封锁内力,不相当于......”渔翁没了鱼竿,往后可怎么活?
“怎么?嫌惩罚太轻?”
柳妤捂着脸,暗笑,狂喜,这一把终于赌赢了。
“师父,烟寒不可没了内力,这可要我如何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