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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年后——有了谋生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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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孩子来说,这个飘着点心香气的院子,就是他最温暖的天堂。

而苏晚总是笑眯眯地往他手里塞块糖,或是悄悄在他书包里塞个煮鸡蛋。

————

自从苏晚的点心手艺在青山大队传开,村里的风向便悄然转变。

那些曾经见了她就绕道走的妇人们,如今见了面都堆着笑脸,亲亲热热地唤她“晚妹子”。

这日晌午,苏晚正在院子里晾晒新收的玉米,忽听得外头传来一阵说笑声。

只见村头的李翠英领着两个妇人挎着竹篮走进院子,篮子里装着水灵灵的青菜和攒了许久的鸡蛋。

“晚妹子忙着呢?”李翠英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是今早刚从地里摘的菜,鲜嫩着呢!”

苏晚擦了擦手,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已是最近第三拨“送菜”的人了。

自打她婉拒了几户人家的提亲,这些大娘们就换了策略,改走“先处关系”的路子。

“要我说啊,晚妹子这样的好姑娘,就该找个知冷知热的。”

李婶一边麻利地帮着剥玉米,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我家老二在农机站学开拖拉机,一个月能拿二十八块工资呢……”

“拖拉机手算什么?”王婶立刻打断话头,嗓门提高了几分,“我外甥在县里粮站上班,那可是吃商品粮的!晚妹子要是愿意,立马就能把户口迁进城!”

苏晚低头抿嘴浅笑,既不接话也不驳人脸面。待送走这几位不速之客,她望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礼物”,不由得长叹一声。

这些人打的什么算盘,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三间现成的青砖瓦房,能省下给儿子盖新房的钱;会赚钱的手艺,等于娶个媳妇还带个聚宝盆。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要数前些天老刘家托王婆子来说亲那桩荒唐事。

那日晌午,苏母正在院里晒被褥,远远就看见王婆子扭着身子往这边走,身后还跟着眼睛红肿的刘婶子。

两人手里提着个盖红布的篮子,一看就知道是来说媒的架势。

“苏家嫂子,给您道喜来了!”王婆子一张嘴就喷着唾沫星子,“刘家相中您家晚丫头了!”

苏母手里的晾衣竿“啪嗒”掉在地上。

谁不知道刘家是青山大队最穷的人家?

五条光棍汉子挤在两间东倒西歪的土坯房里,屋顶的茅草稀得能数清,下雨天屋里摆的盆比吃饭的碗还多。

刘婶子抹着眼泪上前:“我家五个小子,晚丫头随便挑!老大有力气,老二会木匠活,老三……”她掰着脏兮兮的手指头数着,仿佛在集市上叫卖蔫巴了的青菜。

苏母气得浑身发抖,眼前浮现出女儿纤细的身影——晚丫头虽然守寡,可那通身的气度,那做点心的巧手,就是城里姑娘都比不上。

现在倒好,这刘家竟敢……

“我呸!”苏母一把抄起墙角的竹扫帚,“你们刘家五个儿子捆在一块,都配不上我家晚丫头一根手指头!”

王婆子还不知死活地凑上来:“话不能这么说,晚丫头毕竟是二婚……”

“就是我家晚丫头这辈子不嫁人,也轮不到你们刘家惦记!”

苏母抡起扫帚就往两人身上招呼,扫起一地鸡飞狗跳,“拿着你们的破篮子滚蛋!里头装的怕是去年攒的霉花生吧?”

刘婶子慌慌张张护着篮子后退,那红布一掀,果然露出几颗干瘪的花生和两个长了霉斑的馍馍。

这事当天就传遍了全村。

张大伯娘后来听说,笑得直拍大腿:“该!刘家那五个儿子,老大三十了还尿炕,老二是个闷葫芦,老三……”

她掰着手指数落,“晚丫头就是嫁给村口的歪脖子柳树,都比嫁去刘家强!”

好在这些不着四六的媒人,都被苏母拎着扫帚赶出了院门。

苏母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家闺女虽说是个寡妇,可要模样有模样,要手艺有手艺。

二十五岁的年纪,身段还跟杨柳枝似的窈窕;三间青砖大瓦房收拾得亮亮堂堂;更别提那一手烤点心的绝活。

这样的条件,就是找个头婚的大小伙子也不在话下,哪里轮得到那些歪瓜裂枣来惦记?

那个在农机站开拖拉机的,长得矮墩墩的不说,还是个没主见的,事事都听他老娘的。

粮站那个所谓的“城里人”,家里只有两间房却挤着四兄弟,转个身都困难。

这些人听说苏晚的条件后,还自视甚高,以为苏晚会感恩戴德地嫁过去。

“呸!”苏母暗地里啐了一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这天,夕阳西下,苏母挎着竹篮来到苏晚家,篮子里装着新腌的酸菜。

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堆满了各家送来的鸡蛋、青菜,老人家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碗,来尝尝娘新做的腌菜。”

苏母拉着苏晚在葡萄架下坐下,压低声音道:“最近怎么样了?这些人经常上门?”

苏晚抿嘴笑了笑,给老人倒了杯菊花茶。

茶香氤氲中,苏母语重心长地说:“小晚啊,你还年轻,才二十五岁,再找个知冷知热的也是好的。”

正说着,大娃带着弟弟妹妹从屋里跑出来,扑进苏晚怀里。

苏母慈爱地摸了摸孩子们的头,继续道:“不过这事啊,可以再看看,以你的条件就是在咱们村找个头婚的小伙子也不难。”

苏晚低头整理着孩子们的衣襟,淡淡道:“娘,我说过的,我不会再嫁的。”

“傻丫头!”苏母打断她的话,"你才二十五岁,难道真要守着这院子和三个孩子过一辈子?"

夕阳的余晖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母望着苏晚清秀的侧脸,那眼角眉梢还带着几分少女的灵动,却已经染上了生活的风霜。

老人家不禁想起五年前苏晚初嫁人时的模样——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子,羞怯地低着头,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欢喜。

“小晚啊,记住娘的话。”苏母粗糙的手掌轻轻抚过苏晚的发梢,声音里带着心疼,“我们呢,要找个真心待你和孩子的,咱们女人这一辈子啊,最怕的就是嫁错人。我们不急,但也要多看看。”

送走苏母,苏晚独自站在院子里出神。

暮色四合,远处的青山渐渐隐没在黑暗中。一阵晚风吹来,带着几分凉意。

“怎么就这么难呢?”

苏晚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喃喃自语,“我当我的寡妇,碍着谁的事了?”

她想起这些日子来络绎不绝的说亲之人,那些或明或暗的试探,那些打着为她好旗号的算计,心里涌起一阵烦闷。

明明已经再三表明不会再嫁,那些人却像聋了似的,自顾自地安排着她的人生。

“难道寡妇就不是人了吗?”

她本就不爱与人打交道,如今更是被这些所谓的“好意”搅得心烦意乱。

转身望向屋里,三个孩子正围坐在油灯下看小人书,昏黄的灯光在他们稚嫩的脸上跳跃。

她要想想怎么做,才能杜绝这些拉郎配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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