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吻了吻他樱桃般红润的耳垂,手掌摸到他瘦骨嶙峋的前胸和后背,太瘦了。
恐惧再次涌上心头,他内心抵触道:“不要……求你……”
傻子放过了他晶莹的耳垂,低垂的眸子看着他,移开了膝盖:“一天一夜了,是想留着给我生孩子吗?”
朱姑叁的身子一僵,羞耻的偏开了脸。
然而,此刻都不是羞耻心犯罪的时候。
傻子开口说话了,不是几个摸棱两可的字,而是清清楚楚,带着情感的句子。
浑身血液回流,朱姑叁好似抓住了一缕生机,手指抓住他的衣袍,不确认道:“你……你好了?”
“七七八八。”瞥见那只抓他的手指,傻子盯着他,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
傻子是妆家人,名叫妆瑞矶,得了怪病。
控制不住病情的时候,人和畜生,但凡活物,都是他的祭品,控制得住病情的时候,就是一个心智低幼的孤僻傻子。
自从他从河沟里,将重伤昏迷的朱姑叁救回来之后,就变成了一只发情的野兽,除了发泄情欲,就是睡觉,不吃不喝,比妖怪还妖怪。
他住的这间屋子,是妆家后山的禁地,除了送饭的丫鬟,无人踏进。
他们知道朱姑叁随时会死,可相比他的死,他们更怕,死亡降临在自己头上。
不过三年过去了,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之下,小孤矶从衰败,昌盛了起来,挤进了仙门百家前三。
这是开山老祖在时,才有的辉煌。
为了妆家的长久,妆瑞矶这个祸害,铲除不掉,就必然被关押。
而朱姑叁的出现,让祸害消停了三年,他们也便默许了他的存在。
听到他的回答,就像将死之人听到枯木逢春的喜讯一样。
想着,他既然好了,那是不是就证明,可以放过自己了?
他激动的,都无法组织语言了。
可他根本不用说,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妆瑞矶嗤笑了一声,把手摸上了他的脖颈,鼻尖嗅闻着他颈项间的香甜,如瘾君子般埋入,难以自拔。
放过他?绝无可能。
“我喂你把粥喝完,还是直接含着我的东西,度过这个不太美好的夜晚,选一个。”妆瑞矶亲了一口他的脖颈道。
他缩了一下脖子。
那个东西是什么,不言而喻。
朱姑叁没想到,他好了,竟还有这种荒淫嗜好。
三年没和正常人交涉过了,朱姑叁说话时,还是像往常一样,被消磨了锐气,小心翼翼的,带着求饶的语气道:“我喝完粥,你能……你能放我走吗?”
看着他充满期望的眉宇,妆瑞矶轻笑了一下,凑近他的耳边,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他的语气果然,如一盆凉水浇在心间,散布了全身。
朱姑叁松开他的衣服,气的胸脯起伏:“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苦揪着我一个盲人不放?”
“三年前你溺水失茶河中,是我救了你。”他不再反抗,妆瑞矶便再次把他抱坐了起来,小口小口的喂他粥喝。
朱姑叁艰难的吞咽着,相比较吞粥,嘴里作乱的舌头,更令他退缩。
“我谢过你。”他瓮声瓮气道。
这件事,妆瑞矶早在床第间,不知碎碎念念了多少次,他的恩情,就像这碗粥一样,来的不是时候。
“我救了你的命,你就一句‘谢谢’,就想抵消了?”妆瑞矶轻咬了一下他的舌,眉眼不悦道。
“不然呢?我是个男人,失身于你三年,你还嫌不够?”舌尖一痛,粥又从嘴角溢了出来,挂在他的唇角上。
他的唇下弯着,抒发着不甘与愤怒。
“不够。你是我的。”他一口吃掉他唇角挂着的粥,眼神满满的侵占欲。
他从河里捞起来的人,就该是他的。
听到这掷地有声的几个字,朱姑叁面色一白,不再和他浪费口舌,也许当个活死人,更容易让人腻。
一平碗粥,全部送进了他的肚子里,妆瑞矶这才罢休。
把他的衣物全部脱下,抱着光溜溜的人,轻柔的放进了温热的浴桶里。
朱姑叁不安的抠着浴桶,这水从早上,就没换过,怎么还是热的?
妆瑞矶靠在他的身后,把人揽在怀里,白皙的手指揉洗着他的墨色秀发。
见他不安的神色,像是受惊的小狐狸。
俊秀的侧脸,看得他心痒痒的,于是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嗓音低沉道:“别舍不得,你喜欢的,日后我都给你。”
“……”无视他的口无遮拦,朱姑叁摸着温热的水,“这水……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