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鹤配合着挤眉弄眼,然而那眼神之中分明闪烁着戏谑之色:“你便宜都被我占光了,现在才说,未免晚了点。”
说着他便不知死活的去搂她的腰。
凌云木眉头一竖,拍开他的爪子,臭骂道:“不要脸!”
“虽说威武不能屈,不过你要是想霸王硬上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荀鹤不要脸道。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缓缓往上。
触及那滑润的肌肤,他喉结上下滚了滚。
凌云木迫于无奈,松开揪着他耳朵的手,心中暗自苦恼自己怎么惹了个色|狼回来。
荀鹤:“我就知道小木木舍不得。”
对此凌云木只是扶额不语。
荀鹤目光落向她的唇,强迫自己挪开视线:“我回头要是真倾家荡产了,你可得每天都来点我。”
凌云木不想再跟他胡乱掰扯:“说吧,你来这儿什么事。”
她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正事。”
荀鹤一脸惋惜:“行。”
“你对栾堂有什么看法?”
听到这两个字,凌云木本能觉得厌恶:“提那里做什么。”
栾堂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臭名昭著的代名词,里面都是些三教九流,修习歪门邪道之辈。
虽说也如暗阁一般拿钱办事,然而倘若追究起来,栾堂比暗阁更为可恶。
他们无恶不作毫无下限,为了敛财诓骗引诱世人入栾堂,编撰歪理邪说,使有家室者抛儿弃女,使无家室者深陷其中,连老人孩童亦不放过。
与邪教无异。
凌云木忽地想到什么,心好似一下子被提溜起来:“难不成你想说我徒儿与栾堂有什么牵扯?”
荀鹤心下不爽快:“你还真是挂念着你徒儿啊。”
凌云木:“人之常情吧。”
他没再多说,任由凌云木人之常情,任由她心头不安。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她:“喏。”
凌云木接过。
这丝毫是太子殿下的亲笔信,她疑惑的扫了荀鹤一眼。
荀鹤示意她先去看。
大意如下:
这封信想必九兰已然等候多时,劳烦挂念。
这些时日父皇愈发病重,愈发宠信四哥,整个皇宫乃至于朝廷几乎笼罩在四哥袖袍之下,孤只得佯装重病,以放松他们的警惕。
四王爷密谋夺嫡,派陆舒客去往崖州探查兵器一事,陆舒客身旁唤孟兰者乃丞相之女,负责监督他的一举一动,禀报四王爷。至于打造兵械一事,日后无需再前往京都,在当地囤积便好。陆舒客为人奸险狡诈,老谋深算,善于在难以察觉之处布局,万不可被此人查出端倪。
且据暗探来报,四王爷与栾堂似有私下来往,无影宗被污蔑持有毁誉堂令牌钥匙之事似乎也与四王爷有关。
孤在宫中受左右掣肘,难以脱身,万望九兰助孤一臂之力,切莫推辞,事成之后,必有重赏。所叙种种,九兰借势行事便好。
一臂之力?
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呢……
凌云木将信封合上,抬眸看着荀鹤。
“你怎么会有这封信?”
荀鹤认真解释着,收敛玩笑神情:“太子殿下的亲母,也就是当今皇后的亲姐姐与无影宗宗主曾结义为异性兄妹。说来也巧,前些时候京都出了个有名的贼偷,人称盗圣,专门劫富济贫……”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似是有些无奈:“那人正好是我失散多年的孪生弟弟。”
凌云木:???
“胡扯,还孪生弟弟,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荀鹤似乎在思考应该如何解释这件事,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说来话长,回头你瞧见便信了。”
他接着往下说:“于是乎我来到京都,经过一番查探发现他偷摸摸溜进皇宫,我正好巧遇太子,就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等等,你见过太子?”凌云木敏锐的抓住一个点。
荀鹤点点头。
他身上正如鲜花会飘溢芬香一般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敢小觑的底气,那是只有在人世的染缸里摸爬滚打才能拥有的傲气。
他有意收敛,却总会在不自觉间流露,流转在他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间。“当然,先皇后在世时,经常抱着殿下来无影宗。”
凌云木一脸狐疑:“那为什么说无影宗被污蔑的事情与四王爷有关?
“难不成是担心殿下寻求无影宗的帮助?”
荀鹤眼底划过一道暗芒:“或许吧……谁知道呢。”
凌云木:“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你那徒儿的有些事情而已。”荀鹤勾唇轻笑,巧妙的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