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媒体前判若两人。

“其实，季哥对自己在《春河夜雨》里的表现并不满意，他可能是怕那女孩子失望。”小助理压低了声音，"他说...连虚构的角色都救不好，凭什么凭什么见真实的粉丝。"

第二天林浅看见苏棠的手腕上松松垮垮地缠着一串沉香佛珠，深褐色的木质被体温悟得微暖，只是那珠子明显大了一圈，显然不属于她。

林浅认得那串佛珠。她伸手调整输液速度，苏棠忽然开口：“林医生，他昨晚来的时候，说这串珠子能镇痛。”

林浅顿了顿。季沉舟术后才第五天，伤口尚未拆线，理论上根本不该下床走动。

“他骗你的。”她低声说。

苏棠却笑了，手指轻轻拨弄着佛珠：“我知道。但他还是来了。”

林浅没再说话。她想起昨晚在走廊尽头瞥见季沉舟扶着墙慢慢往回走的身影。他走得很慢，左手按着腹部，右手扶着墙，像是每一步都在忍耐疼痛。可当她走近时，他已经挺直了背，神色如常地点头示意，仿佛刚才的虚弱只是错觉。

——就像现在，苏棠腕上的佛珠，和他苍白却平静的神情一样，都是无声的谎言。

自那以后，林浅晚上值班的时候总是能看见那个扶着静脉杆的影子从镜面掠过。月光将他的轮廓蚀刻在防火门上，如同老电影里褪色的剪影，作为医生，她应该严令禁止，但是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