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韦弦心低又腾升起丝丝悲戚,再三忖思后,答:“如今,形势险峻,林公子具体去了何处,本王也不能确定……你现在唯有安抚住林莫莫,为防节外生枝,便让林莫莫继续误解本王,而留在南境等待林公子出现,待宸亲王回关后再作定夺。”
“好,便依殿下的计划行事……只是,要委屈殿下了。”
“无妨,一切逆境都会结束的。”庄韦弦自我安慰道。
二人赤诚相待、不舍卒言。许久之后,慕容雪面红耳赤,目有喜色,难为情道:“殿下,雪子……还有一事要告知您……”
庄韦弦看着慕容雪略带喜悦的表情,不解道:“哦,何事?请讲。”
慕容雪支支吾吾道:“莫莫她……林莫莫与慕容雪……已成亲,她……她现在已是我燕国世子妃。”
庄韦弦闻听也是大喜过望,激动道:“太好了!……雪子,汝等终成眷属,本王真替你们高兴!林莫莫为燕国世子妃,定会平安无虞,本王也放心踏实了。伯文……若林公子也知道……定会……”庄韦弦说着,神色黯然,拿起随身酒囊猛饮几口。
慕容雪见状,关切问道:“殿下,何时学会饮酒?”
庄韦弦怔忡片刻,浅浅地答:“哦,军医之意,疗伤而已。”
慕容雪抱拳道:“望殿下保重身体!”
庄韦弦和慕容雪分别后,回到禹王府,径直走向林伯文房间,一进房门便立马关上门扉,将紧随身后的薛尘丰关在门外。薛尘丰很是担心,趴在门缝上轻言细语嘱咐道:“殿下,这段时日您都没有睡好过,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的,殿下今夜一定要好好歇息。”
自从林伯文离开南境后,庄韦弦思念过度,便搬到林伯文房间以解相思之苦。
此时,进了房间,庄韦弦依然不愿点燃烛火,昏黑中木讷凌乱地走到榻前坐下,拿过枕边的一个木匣子,慢慢打开,拿出几封字迹清朗流畅的书信,立马几滴泪水滴落在信纸上。
庄韦弦借着窗外的月光展开信纸,却眼泪朦胧一个字也看不清楚,哽咽地自言自语:“伯文,你走后的每一个夜晚……哥哥惟有怀揣你写给哥哥的信……方可小憩片刻……之前……你说你不记得给哥哥写过信……可你却记得信里,你说过的话。所以,哥哥坚信……你决不会将你说过的话抛之脑后,也非真的要抛下哥哥,你是有更重要的事。可是伯文……你的事对哥哥同样重要,也是我必须要完成的,为何你定要独自面对……你要哥哥又该如何度过这……没有你的日日夜夜。”